“慢说我不认识醉生坊的伎人,便是舍妹也早和她们断了来往,王妃名声受损,理当和醉生坊理辩,跟我可没干系。”单氏兀自嘴硬。
“要是错怪了单夫人,一阵间我当着众人面,定然会跟夫人赔罪,可要是夫人不愿和我理辩,可就坐实夫人心虚了。”芳期将了单氏一军。
鄂霓早就忍不住了,也帮着将了一军:“倘若单夫人清白,今日便是无端受辱,难道不想讨个说法?”
“是啊,单夫人今时可远非从前了,沈公乃大卫的相臣,单夫人当众受辱尚且含糊,同不连累了沈公也会遭受懦弱无能的物议,背后中伤亲王妃可不是小事,若是单夫人是被冤枉,为何不当众澄清?”徐姨母今日未来,明皎有了身孕不便出门,说话的是徐明江的妻子岑娘,她现在固然还不是太傅府的宗妇,但徐姨母待长媳极其看重的事临安官眷圈子里也可谓无人不知了,她的话能够代表婆母的意志,这事毋庸置疑。
单氏被逼得无路可退,只好应战。
又说岑夫人和秦夫人,最近也听了一耳朵关于单氏和芳期间的过节,刚才她们巧遇湘王妃,“分手”后两人还有短暂的交流呢。
“要说单夫人中伤湘王妃,这事我是不怎么相信的,我与单夫人虽不熟,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跟我有些交道往来,很懂得礼矩,温婉贤惠,姐妹二人受的是一般教养,性情总不至于相去太远。”这是岑夫人的看法。
秦夫人却是另一番看法:“新岁之前,我与单夫人倒有过一面之缘,她本是来看望我阿家的,阿家上了年纪,现如今越发懒怠应酬了,所以才由我招待单夫人,她送了厚礼来,我可不敢收受,坚持婉拒了,我看单夫人的神情,很是不满,定然是埋怨我年轻不懂规矩,我寻思着吧,沈相公邸上,跟我们家从来没有交道,突然就示以热络了,我还百思不得其解呢。”
岑夫人蹙着眉头深思一阵,又摇头:“正因为沈公黯通权场利害,单夫人才不会凭白无故冒犯湘王妃。”
两人对这事件看法不一样,听闻芳期和单氏要当众理辩,且请她们做见证,倒是都有了兴致解开这疑惑,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结伴过来的时候,岑夫人还跟秦夫人讲:“过去我也替人做过当面理辩的见证,算算都过了有三十余载了吧,还是在怀宗朝,争执的双方都与我相熟,也是为了口舌上的争端,结果闹得水火不容,我那时候也年轻,没经过多少事,想着无非是作个见证而已,哪曾想到,险些错怪了一方,多得阿家察觉了蹊跷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