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氏抢先“发言”,她恳切的神色挂在脸上,脸冲着岑夫人,这种态度就更显示了心头那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两个主证,她挑岑夫人示以敬重,将岑夫人“捧高”秦夫人一头,岑夫人对她能没有好感么?
还真没有,岑夫人是个就事论事的人。
而单氏的“发言”,也无非就是强调她根本没有中伤芳期,那些闲言碎语和她毫不相干,今日是无端被芳期给羞辱了,逼于无奈才参加这场辩争,单氏末了还长叹一声气:“外子从来都是敬重湘王殿下的,时常告诫妾身,要牢记殿下的知遇之恩,所以往年年节,妾身都会主动拜会王妃,道贺献礼,不想这回新岁却闹出这样的风波来……妾身只不过想解开这场误会,倒是不强求要公允的。”
“单夫人言重了,大王对沈相公可说不上什么知遇之恩,就说举荐沈相公赴绵谷平乱,也是觉得沈相公具备平乱的能力,便是略给了些提点,为的也是社稷大局,大王与我,可从来都没有要求沈相公知恩图报,大王与沈相公都是卫国的臣子,为君国效命是臣子本份,沈相公得以入政事堂,那是官家的恩赏,念的也是沈相公平息乱变有功,理当嘉奖,这些话,我与单夫人说过也不只一两回了,单夫人总不会否认吧?”芳期可不会上当,什么知遇之恩,沈炯明夫妇二人休想用这把旧锁再把湘王府给锁死。
“王妃的确说过这话,但……”
“夫人承认就行了。”芳期打断了“但”,抢劫了发言权:“单夫人说往年年节你都不忘献礼,这话不实,你并非主动,倒是我先寻你入伙,问单夫人是否有意跟我一同筹办善堂,单夫人欣然认可,是与不是?”
“正是王妃主动开了口,妾身受外子嘱托,唯王妃之令是从,故而不敢不从……”
“听夫人言下之意,倒成了我逼迫夫人行善的了?”
“妾身没有这样的言下之意,只是善款归善款,节礼归节礼。”单氏有点急了。
“那夫人意思是指,我向夫人索贿了?”
“是外子与妾身顾念恩情,主动献礼。”
“夫人莫不是忘记了,你回回送来的礼,我都请你跟我一同送去善堂交割明白,当众声明这不是夫人送给湘王府的礼,而是夫人向善堂捐资,意在造福百姓,夫人可否定?”
单氏:……
虽说湘王妃的确这样干了,但她明明没有捐资的意愿好不!!!
可单氏不能再争辩了,否则成了她想的是行贿,结果湘王妃却把她想得太高尚,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