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势,必然益我不利他,倒是没有否定改制,却坚持声称不能将监督权由枢密院首领,而当另外设立监务署,由他举荐的官员负责监察地方军政。”
“沈炯明举荐的人,是否都是谤害给东平公的帮凶?”芳期问。
晏迟冷哼一声:“那是必然,他为的就是让我提出否决,待日后,他才便于指证我包藏祸心,镇江侯原本摇摆不定,可现在,却必定是得到了羿栩的授意,所以才来游说我莫再跟沈炯明争执。”
“羿栩信不过辛公?”
“倒也不是信不过,只不过枢密院从有卫以来,其实一直都是由文官担任枢密使,羿栩因为得位不正,对文官便有所忌惮,毕竟如徐太傅、辛相臣这样的臣公一但认定羿栩弑父的罪行,必然不会再臣服于他,所以羿栩才打算启用武官制衡文臣,从长远而言这样的政措本是有利时局的,可那得看为羿栩所信任的武官究竟有没能耐对抗辽国将帅。”
“可是沈炯明举荐的人,应当也是以文臣为主吧?”芳期不解了。
羿承钧当皇帝时,其实也一直延续着卫廷重文轻武的毛病,武官于朝政上根本难有发言权,所以大无必要谤害东平公,因为他们无法从中获益,那沈炯明举荐的人既然是谤害东平公的凶徒,必然多数都为文臣,同样是文臣,为何羿栩会偏心沈炯明呢?
“因为有司马权跟沈炯明狼狈为奸。”晏迟道:“羿栩最忌惮的是徐太傅及辛相公这样的文臣,就像他同样忌惮襄阳公似的,说穿了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官,只要为官正直以礼法为尊的,在羿栩看来都可能威胁到他的权位,可司马权却不一样,司马权心知肚明羿栩弑父篡位,那么被司马权所笼络的人是怎么也不可能‘变叛’的,所以这场争执,其实结果早就注定了。”
“晏郎明知辛公会告负?”
晏迟颔首:“痛症不发,羿栩就会一直讳疾忌医,辛公是为了防范于未然,可在羿栩看来换成别的臣公也能达到效果,可以说只要天子不换人,改制一事就不可能真正推进,也只有当隐患暴发,成为了羿栩的燃眉之急,他才会被逼无奈之下改弦更张,可等到事态平息,他又会瞻前顾后,想方设法再启用‘自己人’牵掣新政,结果就是,辛公等的努力依然会讨之东流。”
晏迟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索性把秘情都摊开:“贾高松已经向金敏建议,要逼汴王离开临安,让羿栩将汴王变相软禁于他处。”
“为何?”芳期未免有些着急。
“我之前的断言,汴王与其子嗣命格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