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子喝酒闲聊,聊的是如何“驭夫”。
这话题是芳期先行确立的,汴王妃便打趣她:“要说来,除了覃姐姐外,旁的女子谁还会思谋着如何管束夫婿?尽都奉行着三从四德,留心的是莫犯了夫家的规矩。”
“听听。”芳期也打趣回去:“小闵家两个儿郎还只会吚吚呀呀呢,她就准备着要给未来的子媳立规矩了,不似得我这个有女儿的,心里想的是该怎么让婵儿学着调教女婿。我就不信,小闵在闺阁时,心头对于如何管束夫婿一点没成算,就拿内训女德而言,不也要求三从之余,妇人也有‘劝勉’‘引诫’之责?小闵可别说不明白‘劝勉’以相夫,‘引诫’以教子的礼则。”
闵妃被一这点,心中豁朗,知道她的覃姐姐这番话不是无的放矢,笑着道:“外子的行事为人,我是只有敬服的,不知哪里还需得着我劝勉,只湘王殿下嘛,自从入仕,倒是直至如今都还担着行事逾礼违矩的物议,倒不见覃姐姐如何劝勉,反倒是有样学样。”
“这话你说对了,我便是这样的人,从来都赞成以怨报怨,根本就没有以德报怨的胸怀,外子同样如此,可要是他敢放火,却不让我点灯,那我就得劝勉劝勉了。”
袁四娘先没有吱声儿,只用耳朵不用嘴,芳期便问她:“小袁怎么想的?”
把四娘问得一怔,却是不曾过于斟酌顾虑,怔了一怔后就应道:“两位王妃说得都在理,只我以为不管是顺从,还是劝勉,为的都是家和事兴,正如我,要是一味以自己的认识苦劝外子,他又不听,性子又急,难免会起争执,故而无力劝勉,也只能依从。”
“小袁可别被礼德给绑死了。”芳期道:“一味的劝勉自然是不能的,有的人就听不进去道理,品不明白好意,如何管束住夫婿却还不让夫婿觉得被管束了,这可很讲究方法,我打个比方……”
她话还没说完,闵妃又打趣:“小袁准备着了,咱们接下来可得细细听湘王殿下的糗事。”
“谁说我要拿我家大王作比方了?”芳期举箸,作势要“敲打”闵妃,不过是为了引得闵妃下意识一躲而已,就收回了箸子,像个说书人似的把在自己的碟子上敲出一声脆响:“我家从前有个雇工,极为本份的后生,我家内管事为他说好话,所以我作主,把我院里的一个丫鬟嫁他为妻,这雇工有个嫡亲的胞妹,名唤‘慧娘’,又确然人如其名,极其聪慧,她嫁个邻人,慧娘的夫婿别的毛病没有,只是有些邋遢,大热天的,他都能十天半月不沐浴。
慧娘便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