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就对家人起了疑心,我看她的情态,多半还在为了自家小姑子的终生大事担忧呢,不过但望她能先拿回嫁妆自个儿执管吧,做成了这件事,就有更多的事儿会逐渐浮现了,日后我们与她时常走动,就事论事的再多提醒她几回,她兴许才会改观吧,毕竟身为女子,又已经出了阁,在夫家得靠自个儿立足的,她要是一味的软弱,别说咱们,怕是连她的娘家人都爱莫能助。”
“覃姐姐既肯相助,我倒是不愁小袁会一直被夫家人欺压,我担心的实则是昨日覃姐姐在龚夫人的寿宴上,公然说湘王殿下对官家心存抱怨,不知这事儿会不会引起祸患。”
“关于这事儿,我也正想和小闵交个底。”芳期笑道:“小闵少不得佯醉一回了,等日落西山尚不归家,汴王便该来亲自迎接,到时候详细的安排,再由外子与你夫妇二人细商。”
晏迟今日也在招待他的客人,不是别个,还是贾高松,谈兴正浓呢,似乎连馆榭外头暮色已经淹了霞光都未察觉,就听说汴王拜会的消息,晏迟大笑:“肯定是我家王妃又把汴王妃给灌醉了,汴王才亲自来接人,只他既送上门来,那我可就不放过灌酒的机会了,非得让他家今日全军覆没不可,与贾先生的饮谈只好再择日了。”
贾高松心中很愉悦。
莫丞相判断得真不错,看来湘王真打算择汴王而辅了,说什么汴王是来接汴王妃的,这无非就是一个幌子。
太子虽是覃氏女所出,可毕竟覃氏女休想争得太子生母的名份,陈皇后才是太子的嫡母,别看现在梁国公似乎唯湘王马首是瞻,只要太子登基,后族还能放纵湘王把控朝政?
相比之下,汴王并无妻族倚仗,且优柔寡断,对于湘王是真心实意的信重。
所以哪怕汴王并非乳臭未干的小儿,对于晏迟的图谋却更加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