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之间的新一场角逐,潘氏女既看事通透,又怎肯心急涉入这场乱局?再则,羿栩的疾症是否能够康复,这本就还是两说,潘氏女行事稳健,她可不会无的放矢。
真要在这时就占了个嫔妃的名衔,万一羿栩药石无医,皇位还有个变动,潘氏女哪里还有别的出路?只能是迁居冷苑,数着日子等白头,她固然要摆脱潘家,但入宫图的是一番作为,可并非只为有个看似荣华的落脚处。”
潘二娘还真是个天生就适合在皇宫里“闯荡”的奇女子。
陈皇后身边还就缺个得力的女官。
做为中宫之主,需要操心的地方仿佛就没个尽头,各座殿阁的用度,等处房署的入支,乃至于妃嫔们斗嘴争执了,许多时都要拟个章文呈给皇后断夺是非,许多事务不是光靠动嘴皮子行了,得动笔录薄,甚至还需要拟章断事,普通宫人虽识字的不少,可并不精谙文理,所以关于动笔杆子的事,需要依赖的还是女官。
因此女官的选任,不同于宫人,先考较的是文才,女官的出身也就普遍比宫人要高了。
可多半官宦家中的闺秀,是不愿应选女官的,因为绝大多数情况,女官都将孤独终老,一入皇城,就再难出宫门脱宫籍。
所以当听闻潘二娘愿为女官时,陈皇后倒是喜出望外:“说起来潘家小娘子年幼时我还见过她呢,丁点大的年岁,帮着她母亲料理家事就有条不紊了,又还能吟诗填词,这一转眼间,她已经及笄之岁了,她要是能入宫佐助我当然是件再好不过的事,可……这一入宫,就耽搁了终生大事了。”
芳期今日是亲自入宫举荐,就回应道:“这潘小娘子不同普通闺秀,一心盼着能入宫增长些见闻,倒全然不耽儿女情长,她的长嫂和我近日时常来往,亲口相托,我才求到了圣人跟前儿。”
“潘家主母是个疼女儿的,确是做不出逼迫勉强的事体,既是潘小娘子自个儿的意愿,连阿期你都乐意成全,我更是巴不得多这一条臂膀,也罢了,她先在我左右协佐,若官家的疾症真能治愈,我总会给她一个名位的,哪怕是她有幸诞下龙子,安儿也总需要手足兄弟扶持。”
芳期压低声儿:“圣人就没想过,待官家康复,圣人也会有嫡子?”
“我若真有这幸运,也不会弃了安儿,他是我的长子,一国储君,在我心目中并无亲疏之别,阿期,兴许换别个会为亲生的骨肉争谋权位,可我现如今真的是厌倦了,安儿是我养大的孩子,他视我为生母,我也同样视他如亲出,且就说利害攸关的话,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