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一个来临安谋富贵的,官家信重穆郎君,并不会惹出什么风波,我们又何必焦心?”
她算是看透了,哪怕天子的不举之症治愈,专好男风的毛病却断不了根,后宫连她在内的女子,都休想真争得半点爱宠的,而她毕竟是皇后,中宫之主,周郎也好穆郎也罢都成不了她的威胁。
最好是天子仍然只能靠服摧情之药行房,照样难有健康的子嗣,这样一来太子就能安枕无忧,倒是省了心,免得她这个不大灵光的脑子还要盘算着怎么庇护安儿平平安安成人。
“可是官家竟然封了简娘子为宸妃,那简娘子,心高气傲,一看就另有所图。”
“你啊,还是听听潘女官如何说吧。”陈皇后摇了摇头。
潘芜清现已成为真正的女官了,且极受皇后的重用,听闻天子的决断,她比陈皇后还要平静。
“官家是为了安抚沈相臣一方,因着眼下,毕竟地方军政改制事关重要,元大夫倘若失了威信,又如何慑服州县的武官呢?宸妃性子傲,固然也因家族利益执意争宠,然则注定徒劳,着实她在宫中的祸福,其实全赖元大夫是否能顺利改制,可元大夫……”潘女官微微抬起眼睑:“本是贪婪成性,哪这么容易痛改前非?宸妃不足为虑,圣人静待日后便是。”
“正是这话。”皇后笑了:“宸妃虽好争强,不过这几名挑衅的话我哪会受不了?她啊,也是个可怜人,还真以为官家能够改了癖好,而她的才情容貌也算是现今宫里的翘楚了,这争宠的心思倒也合情合理,只不过,到底年轻,不知官家的性情,注定是……唉,但望她能想通透,再不济位及五妃之一,也算是极有体面了,不至于过度强求,到头来心如死灰。”
“执迷者,自有执迷者的运数,圣人也不同情宸妃。”
皇后微怔,把潘女官看了一阵,倒也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