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湖里,哪年不淹死几个会水的人,水草缠住了尸身,没个一年半载的浮不上来,哪有那样多的人饶幸不死,你要真不放心,就使人多在那片水域捞寻几日。”
区氏半点不上心。
原本她也不怕陈渝死透没死透,田氏会不会因此被丈夫怨恨,只消趁这几日时间,拿捏住潘二娘就算大功告成,哪怕后来陈渝生返,她手里已经握着了潘二娘的“投名状”,还怕潘二娘反悔不成?
再说潘成,闹出那样一件大事故,他竟也不觉恐慌,扬长而去,回家酣睡一场,怎知道次日酒刚醒,就被临安府衙传唤——陈渝的生母,大早上状告他行凶杀人。
潘成尚且嘴硬:“是那陈家子自己先挑衅的我,非要讨打,我才教训的他,谁知道他怎么坠的湖,怎能赖我杀人呢?我连挨都没能挨着他一下!”
铁面无私葛时简,凭潘成这番口供就知道他是罪责难逃了,直接将人下狱。
这下子潘家可算是炸了锅。
潘母起先想的还是去求族长,族长却颇为苦恼:“谁都知道葛少尹不容私,让我们怎么搭救?不是我这族长不帮着自家子侄,这件事啊,确实该怪大郎太不理智了,那陈家子虽是个庶出,好歹也是官家子弟,他的家人哪能不追究?事情既然已经闹去了临安府衙,大郎还说他闹事有理……这,这让我们哪里还有理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