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让她莫过于忧急,你也不必急着回宫,可在家里多留些时日,等事案有了结果,你家母亲病体康复了再回宫不迟。”
潘芜清答应着,谢了恩典,回家后却见她家母亲根本就没有卧病在床,心中便“咯噔”一下,果不其然,就被要求着解救兄长。
她半点不曾犹豫:“依我说,阿兄也该受场教训,否则这回连出了人命都不了了之,指不定日后还会惹出更大的祸殃,那时候论是谁也搭救不了他,阿母只会悔不当初。”
“清儿,我知道这回都怨你的兄长,可,要是不设法平息这场命案,你兄长的前途可就真毁了!”
“阿母怎不想想,便是平息了这回险难,兄长至多也就谋个荫职,是不肖想真获实授的,指望着兄长振兴家业本就荒唐,更遑论若真依从了区氏,不仅是女儿,咱们一家日后都难逃为元门把控,迟早会被他们连累至万劫不复!”
袁四娘单听小姑子这番话,倒还不觉什么,心想小姑子到底理智,不曾因为这起急难就乱了阵脚,便道:“二妹妹说的也在理,阿家可不能什么都听区大娘子的,横竖小姑子也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求求陈圣人,也能为官人开脱的。”
潘芜清已是起身:“我只是女官,连赢得陈圣人几分看重,都有赖于湘王妃的情面呢,入宫这才几日,未立半分功劳,有何颜面恳求陈圣人法外施恩?我劝阿母与嫂嫂,就别为了兄长的事奔波了,这件事不至于让兄长没了性命,兄长已经及冠成婚,咱们不望他有太大担当,但总该为了自己的过错承责,不能总是活于女眷的庇护。”
潘女官并未在家中哪怕是宿上一夜,上昼回家正午就已经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