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是高风亮节的君子,哪怕他的家族与陈家存在利害关系,在这件事案上,他两不相帮袖手旁观才合情理,可他此时咄咄逼人,显明非要把潘成置之死地,这岂是对待好友的情态?
但羿栩不想坐实哪一方的罪名,他的意图是息事宁人。
不究潘成故杀之罪,也不究潘成是否为人构害之实,白死个陈渝,轻罚个潘成,这事就算了结。
所以羿栩把各执一词的供辞,干脆不究不理了。
接下来就是袁四娘作供,关于区氏借甄家夫人之口,逼胁潘二娘亲笔写下诺书,答应泄露内廷之密一事。
陈皇后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事案还真和她密切相关啊!!!
她立时表明态度:“我虽相信袁娘子不是谎撰,可……潘女官的确未曾告知我这件事。”
说完就很是狐疑的看向潘芜清。
区氏心中也在犯疑,不解潘芜清为何要向皇后隐瞒,但现在不是让她慢慢理解的时候,当即先抓住这一破绽打击对手:“袁娘子若是不曾谎撰,陈圣人必然不会不知情,可陈圣人既说了不知情,臣妇所见,那就定然是袁娘子谎撰说辞了,潘女官兴许是觉得嫂嫂的话破绽太多,非但不能解救她的兄长,反而还会牵涉她也被处罪,故而才未曾依计而行,明哲保身。”
羿栩这才看了一眼潘芜清。
他微微的蹙着眉:“潘氏,朕着你如实交待,你是否听闻本家生母及嫂氏说过让你服令于区氏之言,你若有一字隐瞒,便是罪犯欺君。”
宸妃斜着眼角瞥着潘芜清。
她认定了潘芜清虽说走的是女官之途,最终图谋的还是嫔妃之位,不过选择的是陈皇后的党营而已,而官家,分明就不待见她,这可太让人愉快了——哪怕潘氏女献奠了亲兄长,保得自安,也注定只能在内廷里,熬成个白头宫人,端的是自作聪明,也活该得受尽嘲笑。
潘芜清却是不慌不忙。
只是从陈皇后身边,移步至应答所立之处,行礼时仪态端凝,礼毕后平静如常。
“官家问话,奴婢不敢有瞒,奴婢当日告假返家,的确听家人说过那番话。”
“胡说,既是如此,你何故隐瞒皇后,还是说,你要指证皇后作伪?!”宸妃再度没忍住插嘴。
她没看见羿栩眉头越蹙越紧。
天子问案,有一个嫔妃插嘴的余地么?而且宸妃屡屡针对皇后……这事案还怎能息事宁人?!
潘芜清还是那样沉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