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指控,自然就成了空口无凭。
可区大娘子派使的人是区珥,并非家中仆从,这也泄露了她的心思,让臣断定区大娘子并不信任元家的仆从,收买姚氏者虽非区珥,定然形貌与区珥无太大差异,极大可能就是她本家侄儿中的一位,早前臣故意指控区珥,区大娘子却有恃无恐,更加证实了臣的判断,臣当提出换区琅入宫,让姚氏指认,区大娘子就惊惶失措……
臣相信,以官家的见断,其实已经不用再走这指认的过场,也能判夺了。”
羿栩轻哼一声:“区氏,你可还非要坚持让姚氏指认?”
元务墉情知不妙,刚要说话,区氏却抢了先。
她膝跪于地,叩首认罪:“官家,都怪臣妇一时糊涂……因着潘女官曾经挑衅不敬臣妇,便心存怨气,的确曾经设计让姚氏诱骗潘成,以为报复,可,潘成并未中计,臣妇事后也担心姚氏会将此事泄露,连累外子,故而不再执着于报复,臣妇必须申明,一则此事全为臣妇策划,为防被外子知情,才遣了本家侄儿收买姚氏,外子于此事一无所知,再则,臣妇并未再做构害潘成之事,袁娘子声称臣妇诱使甄家夫人带话,威胁潘女官背叛陈圣人一事,的确是袁娘子含血喷人。”
晏迟情知有一些事,葛时简不便往深里追究,有的话由他来说更加适当,也不再坐壁上观了,问道:“区大娘子不知因何缘故与潘女官衔恨,以至于企图将潘女官的兄长置之死地?”
区氏不得不答:“臣妇是听闻潘家大娘子意图送女儿入宫备选嫔妃,寻思着袁娘子与湘王妃交好,莫如臣妇让潘大娘子如了愿,便有了机会为难袁娘子,谁知道,潘家大娘子却拒绝了臣妇的好意,虽声称女儿并不想入宫,没几日却走了湘王妃的门路,送女儿入宫为了圣人身边的女官,臣妇/方才埋怨这母女二人不识好歹。”
“这样说来,潘成还真是被我们夫妇二人两个连累了。”晏迟冷笑道:“官家可听白了?不是臣与内子想搅和进这场是非,是有的人因为记恨我们,非要冲我们身边的亲朋下手。”
羿栩脑子疼,无力的摆了摆手,长叹一声。
晏迟却不肯退让,继续问:“葛少尹审的是陈渝坠水溺亡案,这事本与姚氏并无直接关联,姚氏因寻衅滋事欠债不还被拘审,这件事区大娘子根本就不知情,又是从什么人那里,得知葛少尹会让姚氏今日入宫作供?”
宸妃感觉到湘王似乎朝她这边瞥了一眼,冷汗都冒了出来。
“臣妇并非对姚氏毫无关注,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