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悲不自禁吧,因为他的一片苦心,到底还是付之东流了。
“唐公一直不知晏郎之志?”
“从前不知,直到沈炯明狗急跳墙开始连赋闲多年的人都不放过,他告诉唐哲我是为赵叔复仇,若不反抗,只有一条死路,唐哲立时决定复起,他是想助我铲除这些奸恶之徒,原本他在我计划之外,是他自己甘愿淌此浑水。”
芳期看了晏迟好一阵:“所以,借着这回潘成事案,晏郎也是为了让唐公再度置身事外?”
“他本应置身事外。”
晏迟这才喝了一口茶水,微微往后一靠,眯着眼看越来越淡的一丝斜晖,正从墙头的青瓦上依依不舍的外撤,那冷淡的眼眸里,似乎不存半点情绪:“虽说唐哲现在这把年岁了,锋芒已褪,枉恣不存,可他仍然不擅长圆滑世故,且就算他能瞒得过沈炯明,也绝对无法瞒过老奸巨滑的金敏,早晚他都会露出破绽来,反而会让我的计划节外生枝,这个时候就让他‘败露’,方才能打沈炯明一个措手不及。”
沈炯明也自然会质问唐哲。
为何要背叛,为何要和湘王狼狈为奸,你莫不是忘了你手上也染着赵清渠的鲜血?!晏无端不可能放过你,你这个愚蠢透顶的东西!!!
唐哲眼看着沈炯明暴跳如雷,他心里也憋着一口窝囊气。
他被湘王这小子给骗了,湘王明明说这回反击必能重创沈炯明一党,结果呢?只让三个女眷被处杀算什么重创?司马权、沈炯明、元务墉三人全身而退,连训斥都未挨一句,而付出的代价是,他居然这么快就暴露了!!!
可箭已发出,收不回来,唐哲干脆挑明:“愚蠢透顶?哈哈,沈炯明你当我真那么憎恶赵清渠?没错,我是讨厌赵清渠,可我更加憎恶羿承钧和你等一流货色!!!若无赵清渠,何来康王,何来兴宗,淮河以南半壁江山何存?!赵清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而你等,无非苟且偷生一群蝼蚁!”
“你,你竟敢辱及先帝!”
“是,我就是个乱臣贼子,可沈炯明你拿我奈何?你这时便是往宫里去告恶状,皇帝可还会信任你?他只会以为你气急败坏,又再血口喷人!”
但唐哲在天子跟前,当然又是另一番说辞了。
“臣虽感念沈相公知遇之恩,方得复起之幸,也确然对湘王一类近幸之臣心存成见,从前以为湘王以卦测之术蒙幸,才干远不及沈相公、元大夫等进士出身的臣公。但臣万万没有料到则是,沈相公竟因与湘王政见不合,私下算筹着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