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将那起子装腔作势之人,比作此花,我心里是觉得这诗句很荒唐的,可转念又想想,确是这些花儿,有的争春,有的却避开春季而盛于秋冬,大抵是花花草草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吧。”
袁四娘又有些听不懂了。
“假若是这世上有后悔药,服下后就能回到事成之前,小袁还会否嫁入潘家?”
袁四娘下意识就想摇头,可忽然又犹豫了。
芳期又笑:“我知道了,小袁是真对你家夫婿动了情,这确也好,所以大可不必再和你的阿家计较了,她虽不厚道,重私重欲,可只要潘大郎不信她的唆摆,她也无计可施,你面上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要不摆婆母的威风故意为难你,你就顺着她几分。横竖啊,你阿家现今指望不上女儿,她得依赖儿子儿媳渡日的。”
“小姑,方才是无情有态。”袁四娘蹙着眉头。
“潘女官倒未必那样短见。”芳期摘下几枝美人蕉,准备一阵间插瓶,递给袁四娘替她拿着:“她的志向比你阿家高远多了,大抵也不满潘母看潘大郎不上进不成器,就接受了家道中落仕望无存的事实吧,潘女官虽是女儿身,可她自信能够博得仕望,但无奈的是她要若一直不脱离潘门,她就只能听从于母亲。
这世道,礼法对女子可比男子严苛多了,潘女官要是担着个不听教诲的名声,论是她有多高的心气,未见大洋,就将没于沟渠。”
袁四娘松开了眉头:“外子也并没埋怨小姑。”
“这就是潘大郎的长处了,他自己懂得自己的毛病,不记恨胞妹隔岸观火,心胸也算宽广,倒有几分值得小袁你真情相待。”
芳期看着袁四娘手里的美人蕉,想到的却是袁四娘的堂兄,就在昨日,对那句诗的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