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染疾患,到底是为了让官家安心,才答应令春山居士同行,奴婢现看穆侍郎的气色,却比在宫里时更加丰神俊朗了,想来……春山居士教传穆侍郎的那套吐纳练气之法,确然能让身体大大受益。”
羿栩也笑道:“小穆看来,的确不似经过舟车劳顿的模样。”
“某这时才不怕坦言告知官家,岭南尤其山间,当真是遍布湿瘅,某自幼年,尤其逢春秋二季,确然易生体疮,这回前往俚民所居的山野,多少兵士都因不耐湿瘅而致病疲,我却半分未受病邪所扰,方才确信春山居士所授的练气之法,确然有益于强身健体。”
羿栩想了一想,就道:“那就让春山居士来替我诊诊脉象吧,不过这件事,千万莫要声张,否则万一不见成效,太医院的医官就有了借口将过责推脱给小穆二人了。”
正说着话,宸妃就又来求见了。
羿栩老大不耐烦的把手重重一挥:“朕原以为她的本家好歹也是书香之族,她就算比不上薛妃的才干,相比其余嫔妃,定能辅助皇后料理好内廷的事务,怎知道她竟是个愚不可及的人,上回的事,无端未同她计较,朕也懒得处罚她,可她竟还敢往大娘娘跟前去挑拨离间,转过头,又要干预朝政,从今之后,朕若不召,让她不得踏足福宁殿一步!”
清箫只问一句:“干预朝政?”
羿栩冷哼一声:“我因为时常目眩,简氏自请来福宁殿侍疾,她也识得字,我便让她诵读奏章给我听,谁知她先是将葛时简的奏章泄露给了区氏,我处死区氏,她还不知悔改,竟公然为她的长兄相求职禄,求的还是兴国公一职!”
清箫:……
羿栩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都被这蠢妇给气糊涂了,她是想让她的长兄担职临安府尹,可也不看看,她那长兄虽是进士出身,却只任过一任下县县丞,吏部绩考为次中,三年来连差遣都轮不上,寸功未建,拿什么资历判临安府事!”
清箫就不说话了。
羿栩这才将近日的事都告诉了清箫:“兴国公也太过心急了,他再韬光养晦一段,待明年吏部绩考后,我想的是让兴国公担当一任安抚使,即能顺理成章起复,可偏偏……他本就不擅长判狱,非要因为一起小案件与葛时简争锋,真是搬起石头砸脚,如今满朝堂的臣公,满临安的庶民,都知道兴国公身为临安府大尹却断狱不清,我只能将他调职,可此时舆情未过,是万不能任命他为安抚使的。”
羿栩的想法是,“委屈”兴国公任监务署少卿,论起来他还成了元务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