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便是要招供,定然也仅是供出晏迟的罪谋,哪怕官家并不会听信他的话,于我们而言也是有益无害,且我猜度着,官家今日喝止了沈公你的话,恐怕根本就不会公审元务墉,官家还是为了保住兴国公不受牵连,兴国公既安,则咱们同样不会受到波及,我们只能摁兵不动,另候时机。”
兴国公不知道他的人手为何没有知禀羿枚等人的异动,晏迟却是清清楚楚。
这一晚,他喝着小酒,正跟芳期讲故事呢。
“羿枚被俘时尽管年少,但已经是个跋扈骄纵的皖王世子了,无奈的是成为了囚俘,只好忍辱偷生,释归之后,他甚至埋怨汴王不争,只图自己荣华富贵,他虽被安置在顺昌府这种富庶之地,可无爵无禄,身边还有内察卫的眼线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囚俘生涯的怨气早就摁捺不住了。
我不过是遣人煽了煽风点了点火,羿枚就决意谋逆,他做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杀了眼线,司马权对这些宗室放心得很,根本没料到他们会谋逆,所以收到羿枚伪造的信报,他就没有认真辨别过真伪。
羿枚杀了眼线,乔装亲自去见羿桓,所以舒州的眼线也没了,羿桓争获了‘自由’,由他出面联络其余的七人,自然都是因为武官逼使,军户颇多积怨的那些地方的宗亲们,众人轻易就能赢获军户的拥戴,这么大的利益在前,哪能不入伙。”
芳期笑道:“晏郎当然又会故技重施,逼迫羿栩只惩宗室,而宽敕军户。”
“这回恐怕不能故技重施了。”
晏迟却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