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只会告诉羿桓湘王料敌如神,用兵有道,这些人对湘王心存畏惧,下次交锋必生恐惶!
反而要是湘王紧追不舍,因此损兵折将,纵然收复了衢州,却仍难以将衢州叛部斩尽杀绝,多少会让叛党认定,湘王也不过如此,毕竟,朝廷军力与衢州军力相差悬殊,胜负本就不存悬念,湘王要想震慑敌部,扰乱对方军心,只能以极小的亡损获取首胜。
如此浅显的兵术,连我都洞谙,舅舅却一无所知,真让舅舅率军出征,舅舅用何担保必胜!”
精神不济的天子说了这一歇话,大觉疲惫,故而根本不再听司马权辩解,把人打发走了,气喘吁吁的烦闷着。
而这些烦恼,现下他也唯有冲清箫说了。
“我情知兴国公并无大能,做不得栋梁砥柱,只因为他毕竟是我的嫡亲舅父,司马一门的兴衰荣辱,也全靠我这外甥的恩赐,兴国公绝不会有二心,也必然会依君令行事。可我这病症,拖延日久,竟半分不见起色,小穆,我也不得不忧愁身后事了,万一……现在的情形,我连皇位交由谁继承都且一筹莫展,更不提真到那一日,兴国公自保尚且不能,还如何有能力辅佐幼主执统天下。”
天子终于也担忧寿命不长,黄泉路近了。
清箫却劝道:“官家这是杞人忧天了,官家的病症本无大碍,春山居士所授的练气之术,前些时候官家练行不也大有收益么?无非是因为最近国事繁重,九地叛乱滋生,官家方才没有闲睱调理龙体而已,待得叛乱平定,官家不再困扰于劫祸,静下心来调养,还怕龙体不得康复么?”
羿栩再次受到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