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可……恐怕世人皆不会信司马权竟然会谋害胞姐。”
“不会信么?”晏迟轻笑:“司马权已经臭名昭著,且众所周知,金敏、沈炯明为他的党徒,更不要说他亲笔所书听从于辽帝的书信,而今可还在贾高松手上呢,为了拿我的项上人头,连里通外敌的事他都敢干,送一个再无作用的胞姐下黄泉,以求将政敌置之死地的事,相比哪算得上悚人听闻?”
“他们的亲笔信怎么还在贾高松手上?”
“是我口误了,不是在贾高松手上,而是在我手中。”晏迟又是一笑:“贾高松自然会将他们的亲笔信送去辽国,但他不是住在无情苑么?送出之前,早就被我用几封伪造的书信换得了原件,辽帝现在所获的书信是伪件,我手上的,虽说司马权等故意改变了惯常的笔迹,但他们在上头摁上的指印,却是确确凿凿。”
这,才是晏迟备下的杀手锏。
芳期思谋了思谋:“也罢了,虽说咱们对舒妹妹多有隐瞒,但并不会将她和安儿都置于险境,无非是让她拒绝谋害司马芸而已,如此她也能置身事外。”
晏迟避开了眼:“王妃既能想开,待咱们回到临安后便亲自去告诉太子生母吧,我猜她这会儿哪怕洞谙了金敏等的诡计,也并不会拒绝简氏,使的是缓兵之计,横竖我们还在外头,司马芸要这会儿子就一命呜呼了,金敏和沈炯明并没有十成把握让我获罪,这样的良机,他们肯定会倍加珍惜,怎么也将等到我们班师回朝之后了,简氏就不会逼着太子生母立即动手。”
料事如神的晏大王,这回当然不会马失前蹄。
正月,元夕佳节刚过不久,平叛大军攻克舒州的喜讯再次让临安城一片欢欣鼓舞,羿桓那颗血肉模糊的人头送回,天子照例在过目之后下令高悬钱塘门上,曝首整整九日,而原本还有些犹豫的金敏,这回是再也坐不住了。
他跟沈炯明私下商量:“兴国公就是心慈手软,他姑念着手足之情,是万万不会答应让我们加害大娘娘的,可现下的情势,待晏迟班师回朝,若不立时动手将他翦除,恐怕我们只能任他宰割了。
沈公想想,官家连除夕之夜都不曾如往年一般登丽正门与民同乐,新岁大朝会时,又是一脸的疲惫,而大朝会后,慢说是朝议,便连殿议都不曾召集了,看来御体,着实令人担忧啊。”
“不至于吧,官家毕竟正值壮年……”
“明宗皇帝何曾不是壮年之岁忽然暴疾而终?且官家……毕竟曾经滥用过摧情之药,否则怎会损及子嗣?我只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