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相卿议商,尤其是必须征得沈相臣的认同……官家恕臣无能为力担此重任。”
羿栩心头那叫一个窝火。
邓州的噩耗刚传报宫中时,他难道没有询问过沈炯明等等有何良策?可这些人怎么说?说除了让襄阳公夺回邓州别无他法,再问若是战败呢?就全都一脸呆滞了,唯有辛怀济,提出的计策是当探试辽主究竟有无攻夺邓州的授意,这话一说出,沈炯明如何讥嘲的——不管辽主有无授意,已经成为自己的囊中人物难道还有原物归还的道理?总之邓州不能就这么放弃,否则襄阳城必危。
谁敢像晏迟那般笃信,胸有成竹担保能够逼反耶律齐?与辽廷继续维持和平的同时又能够一举夺回邓州?
且晏无端就是晏无端,论及惴摩圣意他还真是首屈一指,且心胸宽广,竟然有了权全定压的先机还能够分功于兴国公,兴国公只要能够功成身返,得以起复岂不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羿权越看沈炯明越觉此人獐头鼠目器量狭隘,极不耐烦的一摆手:“朕既以下令上太保全权断夺,上太保自然无需再与诸位相卿协商,诸相卿原本就各有职责,只消尽好本职之事,尤其是你,沈炯明,朕令你配合大理寺及御史台清察不法,大理寺卿及御史大夫却都抱怨你包庇党徒屡屡妨碍审察,你三人争执不休导致这一事令根本难以推进,你本职之事尚未办好,又再挑是生非!
而今外患为重,朕不欲惩责卿相重臣,也当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要若你仍然不分轻重,你头顶的官帽,还是自己摘下来为好。”
沈炯明一句话未说,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心里当然连连抱屈:官家何曾真是想要清察不法?大理寺及御史台要清察的那些人,怎么就成了我的党徒了?他们明明是兴国公的党羽,那可是官家你自个儿的近幸啊!算了,为臣子的人,不能和君主争辩,这笔帐还是要算在晏迟头上,这小子是真奸诈,故意趁这时机说要分功予兴国公的话,博取官家的好感,官家能不怪我无理取闹么?唉,出师不利,又吃了一亏,现如今也只能寄望兴国公能游说得辽帝支持,辽帝一施压,官家会将晏迟当作弃子了!
可金敏还不死心。
他对兴国公道:“晏迟独断专行,邓州一事公昭临安臣民,只要造成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家境富裕的门户,纷纷把粮帛兑为金银之物以备逃难,金价、银价暴涨,铜币贬值,甚至于交子、票券如同废纸,民户家中又无金银,柴米油盐均要以高价购入,哪能不抱怨咱们这位上太保公昭邓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