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言告我,湘王是欲为赵清渠复仇血恨,说得头头是道,竟还怀疑汴王根本没有殒命,若他们此话为真,连宫里那位穆郎君都是湘王的一丘之貉了,湘王所图必然就是帝位!”
“湘王想篡位?”
“明佐汴王,暗拢实权,与篡位也就是一步之遥。”龚佑却连连摇头:“不是我信不过金敏、沈炯明的话,是我着实不敢信,想想仅只一个湘王,凭借他如今在朝堂和军中的威望,已然是旁人难及,更莫说还有个穆清箫左右官家意愿……事实真要如此,谁能阻止晏王夺权?
最近我倒是想尽了办法,终于从太医署套得了几句实话,官家虽说懒问朝政,着实是因为龙体不适,但那些症候却并不急猛,也根本不像是中毒,且官家自己也亲口跟我说了,他的病症实无妨碍,只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且万万不可再忧劳,现而今接踵而来这桩桩事故,官家也的确力不从心。
偏是朝堂中这么多臣公,除了晏王之外,再无一个能够主持大局的,官家唯只有将政务交托给晏王才能安心。”
龚夫人轻轻吁出口气:“这样说来,官人是不信金敏、沈炯明的话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证凿。”龚佑冷哼一声:“那金敏,甚至说出官家弑父确乃晏王游说的话,以此证实晏王将先帝恨之入骨!”
龚夫人嘴角抽搐了几下,既觉震惊又觉好笑。
“连你这妇道人家都觉荒唐是吧?官家若无篡弑之意,旁人岂能游说?晏王当年暗佐官家谋储统继一事现在哪算什么隐密,他们却以此当成晏王的罪凿,拉拢说服我,无非是想利用我这张嘴巴,替他们说话,可见他们也明白无凭无据的指控晏王,非但难达目的,甚至大可能惹火烧身。”
龚夫人忍不住“呸”了一声:“他们这是想让官人做他们的马前卒,也想得太美了,不管晏王是不是要为赵清渠复仇,官人当年可没有掺合这事,咱们与晏王无怨无仇的,凭什么要被他们利用为刀匕。”
龚佑:……
“罢了,跟你这妇道人家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一段,晏王倒肯与我和辛公议事,多说他的打算。”
至于诸多军政大事,龚佑本不想和龚夫人细讲,但他现如今的确对晏迟信服得很,着实忍不住这张嘴:“晏王说了,光靠兴国公这使臣,尚不足够休止干戈,又正是九地兵叛虽说逆首已然服诛,东部三座重镇平定,可其余六部的残局仍然需要收拾,是以当再派禁军进逼,促使西部那些参与叛乱的籍兵斩杀逆首溃逃入关中,而朝廷的追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