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在勾心斗角间游刃有余,还确实足够力挽狂澜的大能之士,九地兵叛,我身为一朝宰执,只觉没顶之灾已在眼前,紧接着邓州失陷,我更是胆颤心惊。
但现在,我却笃信这些都是小风波,只要有晏王主持大局,满朝堂戮力同心,就触不到礁,翻不了船,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是,其实是兴国公。我若预料得不差,他必会借这回出使之便,不利于晏王,我担心官家,还勘不破兴国公这等无能之辈,为了苟且偷生,将无所不用其及。”
龚夫人的嘴角又抽搐了:“官人认为,兴国公会投敌?”
“他没有个聪明的头脑,却自信足够聪明。”龚佑蹙紧了眉头:“司马一门,心心念念在于权倾朝野,他们效忠官家,无非因为官家有一半司马氏的骨血,可要是真认定自家已经危在旦夕……苟命一定是兴国公的心头之重。”
“那他就该死!”龚夫人咬上了牙。
“我们一门,虽必效忠于天家,可不能为了司马氏一门外戚,遗臭万年与他共同沦为千夫所指,所以,若真兴国公这回没有悬崖回马,而是自寻死路……我们当与晏王同盟。”
龚佑已经笃定了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