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宸妃与娘子说了什么话,我也没让她更多试探,寻思着宸妃要真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娘子必定不会瞒着我的。”
这下子芳舒就更有些坐腊了。
因为她要说的这件事的确就是宸妃交待的那件事,宸妃还的确怀着不好的心思,但她想都没想过要告诉陈皇后。
只好在说正题前先解释了几句:“妾身不是有意瞒着娘娘,只那段时间,娘娘操劳的事务多,且这事也并非迫在眉睫之急,若先知会了娘娘,娘娘更得忧心忡忡一段时日。”
才把宸妃教唆她毒杀太后的事说了。
把陈皇后吓得瞠目结舌:“兴国公,兴国公毕竟是大娘娘的手足,大娘娘和他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他怎么能,为了争权夺势竟如此丧心病狂!要是连大娘娘他都狠心下毒手,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岂不是连弑君篡位的野心都有了?!”
芳舒正想说话,芳期却占了先:“这应当不是兴国公的授意,而是金敏、沈炯明自作主张。”
芳舒垂下了眼睑。
等出宫之时,芳舒送芳期一程,她才问:“三姐为何要跟娘娘说真话,若是让娘娘笃信司马权已然丧心病狂……”
“舒妹妹应当明白,无论是梁国公府,还是陈圣人,于如今的时势而言其实都起不到置关重要的作用,且陈圣人一片挚诚对待你我,你我既心知实情,何必误导圣人呢?”
“是我过于急切了。”芳舒没再争论。
“刚才当圣人面我没跟舒妹妹细说,也是不愿将圣人牵涉其中的想法,舒妹妹,你当明确拒绝宸妃。”
芳舒开始还有些不明白,但略加思索,就恍然大悟了:“三姐是欲让宸妃自己动手?”
“是这意思。”芳期颔首:“不过司马芸这回死不了,我们需要图谋的是揭露金敏等人的罪行,将宸妃捉个罪证确凿,既是如此,司马芸若死多少会牵连到司马娘子及舒妹妹,司马芸如同鼠耗,司马娘子及妹妹却如玉瓶,不能因为杀鼠耗而损玉瓶。”
“我只担心……”芳舒看着自己前移的脚尖:“大娘子她宁可与司马芸两败俱伤,都不愿再看司马芸苟活。”
“瞒着司马娘子。”芳期顿住了步伐,半带逼迫的让芳舒与她对视:“我相信舒妹妹可以做到让司马娘子置身事外,且我有一句话叮嘱,舒妹妹务必牢记于心,对舒妹妹而言,除了安儿、薇儿,再无一人比司马娘子更加珍贵了。”
“在我心目中,三姐才是最珍贵之人。”
还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