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长远。
兴国公的讯书就送抵了临安,果然是说交换质人,卫以晏迟为质,辽以耶律齐为质,如此卫辽之间就能永修和平不动干戈,兴国公的这封讯书倒是按照程序直呈给了晏迟,可是很快这一消息就传遍了市井。
沈炯明一党,立时发作,逼迫晏迟给予确否,到底是市井间的传言,抑或是辽廷当真有此主张。
晏迟承认了,对的,兴国公的讯书确实是这样说。
沈炯明立即慷慨呈词:“虽则辽廷提出此议太过猖狂,然为了罢止干戈,为了社稷大局,湘王……毕竟就算湘王赴辽,可耶律齐乃辽国宗室,只要我朝善待耶律齐,相信湘王身在辽国亦无忧困,还望湘王以大局为重。”
把辛怀济率先气得吹胡子瞪眼,但他还不及说驳斥的话,晏迟竟然一口答应了。
“好啊,只要耶律齐愿意率先入卫,孤立时动身赴辽国为质。”
湘王殿下当众说出这番话,可临安城的百姓却都不乐意了。
“我呸,那姓沈的竟然还敢逼迫湘王殿下?真真直娘贼了,现如今就连我这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粗人都清楚,要是大卫没有湘王殿下,就等同大开国门纵容蛮夷来此烧杀劫掠!”
“我一堂兄,是禁军士卒,跟我一五一十的说,要不是湘王殿下用兵如神,他这回多半得曝尸战场,再没有命回来临安,湘王殿下可是大卫的顶梁柱啊,怎么能往辽国为质!”
“我虽未入仕,好歹也经寒窗苦读,在我看来,这分明就是兴国公为除异己故意献计于辽王,要毁我大卫国士,摧我大卫脊柱,兴国公,可谓用心险恶!”
“兴国公现在辽国,咱们骂也骂不着他打也打不着他,莫不如,先去把姓沈的那相邸给拆了,也好让官家明白,若真再信姓沈的这起奸臣的谗言,必然会引发众怒!”
“豁出去了,要湘王真往辽国为质,大卫必亡,横竖我等也是被人渔肉,不如去丽正门前呼吁官家给我们一条活路。”
“要为质,兴国公就是个顶好的质人,湘王毕竟不是官家的血亲,兴国公却是官家嫡亲舅父呢,兴国公的身份才与耶律齐相当。”
“干脆先把姓沈的踩成肉泥,横竖法不责众,又就算咱们都被国法处死,好歹保住了妻儿老小。”
于是这天,沈炯明刚出丽正门,就被愤怒的百姓打了个满头包,多得羿青闻讯立即调动禁卫阻拦了暴行,沈炯明才免于被踩成肉泥的下场,他一肚子火,还满脑袋血,可看着这些气势汹汹仍然对他怒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