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却还是莫要出福宁阁吓人的好,她更加体谅的是卫天子的心情,一国太后癫狂成这样,若是纵容众人目睹太后如斯形容,未免会质疑官家未曾好生照顾奉侍,甚至会疑惑太后为何竟患癔症,三人成虎,这质疑经传于众口,大有可能成为确凿了。
陈皇后和芳期拥着大长公主回到凤仪阁,三人竟一时沉默。
大长公主下定决心不再过问大卫皇室这桩是非,先叹道:“我在西夏时,便有耳闻母国朝堂之争仍然激烈,只我原本见识便短,于这样的权场是非是根本难看透的,只当听闻汴王遇难,心中格外的难过,大娘娘今日有一句话说得对,当年我与汴王都为辽国所俘,确确共过患难,后来侥幸归国,汴王又谦辞了皇太孙的名位,我只以为他到底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没想到,汴王两个孩子出生未久,官家便执意让汴王远离临安,最终导致汴王未能逃过命定的殃劫,连外子都说……官家太多疑,我情知汴王之祸与官家有关,却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今日竟然明目张胆的是汴王是为官家所残害。
然则汴王魂归幽冥又如何呢?大卫是不是仍难避免宗室兵叛?官家也……若非龙体实难支撑,而诸多祸殃还接连不对,又如何肯将治政之权尽托付予湘王?我当然是信不过太后、宸妃那些话的,圣人,还有王妃不必再多说,我这番省亲,为的是两国修好,更为的是相助母国平定邓州兵祸,我问心无愧,自然也不会把太后的诅咒放在心上。”
陈皇后连连颔首:“一个淮王,一个汴王,实则都不曾有那野心欲望,便连我,虽说安儿如今位居东宫,但倘若有朝一日官家真了皇嗣,我也宁肯安儿退让,只要他能得个平安喜乐,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些话还是阿期多多劝导,我才彻底想通透了,也能放手了,我要真有那野心,为何不干脆商量湘王提携我的父亲主执政事堂?有些事情,大长公主也是明白的,官家对镇江侯的信宠,甚至可与兴国公并等,镇江侯也是一直忠事于官家,万万不可能怀有二心,要真是湘王将官家逼困于福宁殿,镇江侯现而今还是大卫的大丞相,他怎会置之不理?”
陈皇后是真不知晏迟的图谋,芳期却不愿附和陈皇后的“无知”之话博取大长公主信任,她转移了话题:“总之咱们还当防范着大娘娘自损玉体,否则金敏、沈炯明那起子人,恐怕真会散播不利于大长公主的传言,虽说西夏王必定不会因此便迁怒贵主,可终究会为贵主招惹麻烦,贵主此番归国,原是为了家国社稷,若还受到困扰,也太荒唐上。
故而就由得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