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恻隐之心。
哪怕郎主对蝉音存一分情意,这个弱女子也算是终生有靠了。
王妃宽容大度,不会真不容不下姬妾吧,不会的吧?
屠子在那里胡思乱想,芳期倒也暗暗在“偷窥”他。
唉哟,看来这个铁骨柔情的后生,还真吃楚楚可怜的一套,这未必是爱情,但一定是同情。
蝉音的确有些紧张。
她其实不大明白湘王的用意,为何要让她当众指证,要知道说出去的话有如覆水难收,万一湘王妃应对不当,就大有可能造成被动的局面了,湘王殿下的设计,会不会反而弄巧成拙?如若湘王妃今日办砸了事,自己的将来……自己也没有将来可期了。
“还不实话实说!”
在沈炯明的摧促下,蝉音也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口:“殿下对妾身本有情意。”
才说了这样一句,性子颇有些着急的廖不讳更加不耐烦的蹙起了眉头:谁要听这些男女之情啊,这里可不是勾栏瓦舍!
蝉音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芳期:“王妃也是心知肚明,哪怕再是如何暗藏嫉恨,却也不敢因为殿下对妾身的恩宠有任何怨言,王妃更是明白,殿下之所以佯作将妾身逐出王府,为的是有项指令唯有妾身能够承当。”
芳期笑而不语,由得蝉音自说自话。
“妾身本是为沈相臣赎得良籍,亦为沈相臣送入湘王府,殿下明知妾身甚得沈相臣信重,故而借口王妃不容妾身,将妾身送还沈相臣,但这一切不过是掩人耳目之举,殿下令妾身暗中关注沈相邸的秘情,因为殿下知道沈相臣等等曾经弹劾过赵公,殿下意图报复,殿下的计谋,实乃将当年弹劾赵公使赵公获罪者一网打尽!”
这番话说出来,现场并没有石破天惊。
东平公被扣上了一顶罪大恶极的帽子,但对这世上许多人而言他们并不认为东平公做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体,也曾经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功勋重臣,非但没有恃强凌弱,甚至反对贫苦多有照恤,哪怕东平公自认了谋逆之罪,但不是已经被处死了么?弹劾东平公的那些官员虽然没有谋逆,可他们做了什么好事?
这些人的生死祸福,真的不为他人关心。
效果不好,金敏却一鼓作气:“当年弹劾赵清渠者,不仅有沈公及某,甚至连兴国公,连今上也曾谏言过先帝痛下决断将赵清渠处以重刑!晏无端怀恨的人难道仅限沈公及某?所以我等质疑湘王府暗怀狼子野心绝非无的放矢,晏无端自返临安以来,皇族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