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什么真凭实据呢?”
金敏受到了提醒。
“晏无端,你指使你从前的姬人蝉音潜入沈相邸,意图利用蝉音嫁祸沈相臣,却被沈相臣识破你的奸计,反说服了婵音拆穿你的企图,你分明是因为逆贼赵清渠,对官家、兴国公及我等怀恨于心,蝉音在西楼居,当众说明了实情,你的妻室竟指使投效于你的幕僚贾高松杀蝉音灭口,贾高松可是已经被扭送临安府衙了,葛公既以性命担保临安府尹不会徇私,我等也相信葛大尹会秉公执法,相信葛大尹,至少也已然审问过人犯贾高松了。”
这个杀手锏,最好的时机应当是等兴国公回朝才抛出,不过眼下的情势,也不容得金敏再多犹豫了。
事隔两日而已,着实金敏也拿不准葛时简有没动刑,审清楚贾高松的细作身份。
又就连葛公,也真的闹不清楚贾高松灭口蝉音的真相。
因为他们家的家风:父子既各有职差,就不提什么父父子子了,公务之事,一贯互不过问。
葛时简此时又蹙上了眉头。
覃太师看在眼里,悄悄的一笑,立时就收敛了:嘿嘿,不晓得那蝉音是怎么回事,但谨慎机智如湘王,绝对没有可能安插个能让沈炯明轻易策反的耳目,既是如此,就根本没有灭口的必要,更不提派出去个杀手竟然非但没得逞,还被人捉了个大活口,看葛大郎这神情,分明是那贾高松交待了什么大事,不过嘛,如果葛大郎真信那贾高松的话,大不至于蹙眉头。
这个人,可是很耿直的,若确定湘王有罪,慢说湘王仅仅是他弟妇的姐夫,哪怕是他爹,恐怕都会大义灭亲的。
湘王还真是,一坑接一坑的,图的是让沈炯明他们摔着玩儿啊。
“贾高松我已经着人押送至丽正门外,若湘王无异议,可传其当场作供。”葛时简道。
看着葛时简凝重的神色,金敏重重吁了口气,沈炯明同时也如释重负。
把贾高松押送临安府衙,其实是出自金敏的坚持,沈炯明一直有所保留的,因为在他看来,葛时简和湘王来往虽不那么密切,但莫说是亲戚,有好几桩事案还有过接触,怎么担保葛时简就真不会徇私?
还是金敏辗转打听得,葛时简的妻子彭氏,有一胞弟之死,与湘王妃的嫡姐覃二娘有莫大嫌疑,而葛时简夫妇很是恩爱,却并没有把覃二娘绳之以法,这有两个可能——其一,彭六本身就有莫大的过错,甚至触及了葛时简的底限,所以当太师府与彭家交涉,彭家答应和解,既无人报官,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