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既已倒戈,当然会心生防范,贾某料到自己绝无可能侥幸脱身,势必会被当场逮获。
贾某若不如实招供,湘王妃只要狡辩贾某从来就是沈相臣的党徒,是沈相臣指使贾某把蝉音灭口,就能祸水东移,湘王妃笃定贾某为保家人平安,不敢招供实情,如此湘王一方只不过舍了贾某这枚棋子,就能达成所图。
但贾某早已洞悉了湘王乃心机狠辣之人,将贾某置于死地之后,他为防后患,必定斩草除根,只要湘王主张将贾某的高堂妻小斩草除根绝后才肯履行诺言,助辽国侵吞卫国江山,辽主当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这一条件。
贾某已被湘王湘王妃逼入了绝境!
贾某一来为了保自家老小/平安,再则也实不愿眼看卫国社稷崩亡,万千百姓黎民步贾某之后辄,于绝境之中,心生一计,那就是如实招供,尽力摧毁湘王的阴谋,哪怕某难逃一死,但相信官家、兴国公总会感念某悬崖勒马,避免大卫社稷江山惨遭浩劫些微功劳,在铲除湘王此一毒疮后,能够竭力说服辽国释放贾某的高堂妻小。”
这一番话中的情理,听来还真讲得过去。
“湘王妃如何说?”葛时简似乎也像被说服了。
芳期被点了名,却冷静得很:“我并没有指使贾高松杀人灭口。”
葛时简不待沈炯明党徒说话,立时道:“我相信湘王妃的话。贾高松,湘王府有数百府卫,若湘王妃真有意将蝉音灭口,绝不会只指使你一人行凶,依你的招供,哪怕湘王妃真是打算借你的名义约蝉音往秋华苑,为防你失手,必定会让府卫同往,这是其一;其二,告知你湘王会于今日在朝会上理辩的狱吏,已经向本官坦言,他原属内察卫,听令于穆侍郎,贾高松你何故隐瞒是得狱吏通风报讯,方才决意承认罪行?”
沈炯明和金敏本不知还有狱吏通风报信这么个枝节,闻言神色俱变。
贾高松也是心中一沉,但他毕竟是个“专业人才”,极快作出了应对:“某不明大尹所指,某在狱中,从无什么狱吏通风报信。”
“那本官再问你,你称你为辽国细作,奉辽主之令听令于我朝的湘王殿下,那么,除了刺杀蝉音之外,你还佐助湘王做成何事?”
“大卫的九地叛乱,本为湘王挑生,而湘王正是利用贾某手下的细作才挑生这起叛乱。”
“那么,你应当供出听你指使的细作现今藏于何处。”
“他们既已完成使命,早就撤回辽国。”
“何故只有你一人还在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