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担保谁一定有力挽倾颓的能力呢?”覃太师连连摇头:“我看湘王今日既当众说出那样一番话,他必不会放过沈炯明、金敏手下那些曾经谤害过东平公的党徒,当会趁胜追击,察究这些人贪桩枉法的罪行,临安城中不会太平了,刑场之上恐怕连连有人头落地。”
“只要罪证确凿,那处刑便为律法所容。”这一点,徐太傅倒极其坚决,不过他仍然有叹息:“也确然是这些年间,两代君王为固皇权,又兼屡生夺储阖墙之乱,各大派系你争我夺,导致了官弊的腐败更胜历代,若不用重刑,无法革清谬患。”
得要杀人才能拨乱反正,而那些曾经谤害东平公的人,他们又的确该死。
因为这些人,无一不是为了私己的利益而奉承君主,才会无中生有谤害忠良,先有东平公,再有襄阳公,东平公是不幸的,而襄阳公是幸运的,徐太傅这时也已经知道了襄阳公之所以“幸运”,分明就是耐于晏迟的谋划,无论是先帝还是今上,当初可都打算让襄阳公步东平公的后辄。
没有办法追究君主的罪错,那么将那些进谗言谤忠良,险些将大卫社稷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官员明正典刑以儆效尤有问题么?
一点没有问题。
覃太师见徐太傅不再有疑虑,更加惬意的摸着他的一把美须。
然而徐太傅忽又想到了一件事:“太师公跟我说句实话,先汴王,究竟还在人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