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好,可对我无情,有多好对我都不再具有意义,我以为蝉音并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她只是被虚荣迷了眼,她一度认定她能争获荣华,摆脱卑贱的身份,当一切成为泡影,她才会深陷绝望之中,可世上太多人都为虚荣所迷,这样的贪慕又有多少能实现呢?所以我并不怜悯蝉音,我只认为她尚且有救。”
“王妃当然不是蝉音那类人,当初,王妃明明对徐二郎动情,但为了不让徐二郎两难于取舍之间,王妃选择了隐瞒对徐二郎的情意,成全了他……”
“也成全了我自己。”芳期微微一笑。
那样青涩的往事,似乎距离经已久远,那时她其实还无法参透缘份二字,现在倒是彻底明白了,和徐二哥间的注定,不是因为所谓的天命,而是因为她自己的性情,她对儿女私情缺乏执着,无论何时何境,若不能与爱慕之人长相厮守,她都会一边遗憾着一边生活,人活着尚有无限可能,原本这世间,唯有死亡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晏迟到底执了酒盏,饮尽,放下时道:“多年前我遭遇那个劫数时,若不能安然渡过,王妃应当也不会用你的性命殉葬吧?”
“不会,虽然其实有过那样的冲动。”芳期很坦然:“但我会杀了羿栩为你复仇,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只是必须拼尽全力去做的事。”
“那倒不用,我当时要真没熬过来,就会启动两败俱伤之计,羿栩苟活不了几天。”
“那时,我已经被送到安全之地了吧?”
晏迟不答,笑一笑而已。
酒水喝在口里,芳期品到了甘甜的滋味,她很确定的是这世上,连她的父祖都不会如此在意她的生死,偏就是这样一个原本跟她没有血缘牵绊的人,能够这样的为她打算周道,其实她也会生虚荣心,因为被人这样爱护着,已经觉得无上荣光。
芳期恍然大悟了:“我是一个很务实的人,不会为某个人的光环所惑,谁予我桃,我则报之以李,当然予我伤害的人,我便会报以刀刃了。”
晏迟又笑了笑。
但愿如此吧,我始终不会负你,那么无论我怎么对待他人,你都不至计较。
芳期似乎也松了口气,才问:“今日晏郎怎么答复姚巩的?”
“另一个蝉音。”说出这句话,晏迟自己却蹙了蹙眉头,极快的纠正:“我至少不会送蝉音上刑场,姚巩嘛,等他做了某些事,我不会让他诈死脱身。”
芳期越发松了一口气:“姚巩以为晏郎意在权位,才觉得他所具备的才能可为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