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只不过以他们的能耐,至多就是祸害子女,祸害不了更多人,这样看来,伤害性才不那么大而已。王妃,任何一个时世,都无法实现均富,总是会有尊卑,也总是会有不公的,所以真的不用对人性期望过高,尤其是那些,与王妃与我们并无瓜葛的人。”
他会让裘南事人头落地,但并不是为了那个被裘南事殴杀的良雇申张正义。
晏迟很想再冷酷一些,最终,他挑了挑眉,吞下了一些话,说另一件事。
“张氏及子女已经回到了思州。”
芳期的两排睫毛忽然抬起。
“这件事我是让辛遥之操办的,辛遥之自己没往思州,让辛九护送,张驰直到现在才笃定他是真看走了眼,因为亲耳听闻他的女儿说了始末,张氏既然回到了本家,不管今后嫁不嫁人,总归在本家是不会再寻死让她的父母及家人抱憾自责了,而张弛固然会提防我这个总是言而无信的人,对辛遥之却是只记恩情的。”
这是一件好事。
“有张抚使镇守思州,大理国总不足为患了吧?”芳期问。
晏迟本来想点头,但并没有点头。
大理国不足为患,一直不足为患,不是因为张弛镇守思州,而是因为辽国根本不可能派兵穿越西夏领域直抵大卫的西陲,没有援兵,大理国哪会成为卫国的威胁?他之所以愿意把张氏母子送归思州,且让张弛与辛遥之奠定联系,无非是,因为芳期。
你在意的人,我总是会予以关照的。
这些人中甚至包括了蝉音。
但晏迟却不想告诉芳期。
如果你不能感受我的情意,我就算不想放走你,也希望你的负担比我少。
恨比爱轻松。
我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