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昂贵,不能让普通百姓受惠了。”
芳期也叹了声气。
跟明皎闲聊着:“我过去真是不知道人间疾苦,真要比,竟还不敌婵儿,不瞒阿皎,我还一直以为纸被、纸衣无甚区别,从前就想,纸衣虽说不如裘衣,但也很算能御寒了,那样多的百姓既然都有纸衣御寒,总不至于觉得受苦。
倒是婵儿,她没着过纸被,听一个良雇说起许多百姓冬季都着纸衣,她心生好奇,就使人买了件纸衣,结果穿上身,当天就冷得坐都坐不稳了,一问那良雇,就听说不少贫家的孩子正因为没有裘衣御寒,家中也买不起那么多的柴炭供暖,受了风寒,就这样不治夭折了,婵儿就问我,为何裘衣百姓不能穿着,只能穿纸衣,我也被问倒了,怎么都想不到法子让这些御寒的衣物更加便价。”
明皎也同样没有办法。
芳期又忍不住跟她说了裘南事杖杀良雇,但那良雇的父母却选择了漠视杀子之仇一事。
“也许很多的人都会指责枉死者的父母懦弱麻木,我起初也为他们的态度深觉齿冷,后来想想,毕竟裘南事才是行凶的人,死者的父母也是受害人,我又怎知他们丧子之后悲痛与否?他们当年不敢与贵族官员对抗,应当也会自责愧疚,正因如此,他们干脆才表现得麻木不仁,因为觉得无颜再说那些悲愤的话。”
明皎沉默了一阵,叹道:“但凡家境不那样捉襟见肘,当父母的都不至于让孩子孤伶伶的去高门贵族门第为奴,纵然不是卖身,还有个良籍的身份,却都晓得万一孩子受到了主家的打骂,他们必定维护不住。
临安虽是富庶之地,因为权贵云集,临安的百姓们看似更易求获生计,只确然就连临安城,仍然有极多的贫户,他们没有更多的办法赚足钱粮使生活无忧,就像这一家子,一个孩子遭遇不幸,他们还有其余的孩子需要他们养活,上头更有年迈的父母也需要他们供养,他们实在豁不出性命来与权贵争公道,生计成了重担,多少人的脊梁不会被这重担压弯压折?”
明皎思索了一阵,又道:“不过好在太祖建朝以来,严禁买良为奴,又制定律法规定主家殴杀良雇为触律,虽说主家若为贵族官员,多半能够借口错杀逃脱死罪,但也会因此丢官去职,葬送仕途。有这条律令在上,贵族官员绝大多数都是不敢触律的,因此良雇被主家殴杀之事虽偶有发生,却并不算多。”
相较而言,的确要比历朝历代情形好上太多了。
芳期不懂就问:“这样说,若能证实家主故杀良雇,行凶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