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门从外头加了锁,应是凶徒所为。”葛时简道。
晏迟蹙着眉头:“我看这院墙不过一人高,凶徒既然习武,翻墙而过必定如履平地,既能迅速行凶,还至少不会先造成惊动,奇怪的是他们却偏要破门而入,简直有如在行凶前大喊一声我要行凶了。”
“这一点,下官也百思不得其解。”
说着话,众人已经进了后院的屏门,晏迟看见了一具尸体,是个妇人。
“此妇是被一刀毙命,凶手是站在妇人面前,斜劈下一刀。”
“站在面前?”晏迟回头看了看门,颔首:“他是守在门前。”
尹氏是死在屋门口,角门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羿氏已经搬了个条凳摆在墙下,但她并来不及翻墙逃生,就被乱刀砍死,而屋子里的尸体都是孩子,九岁的哥哥护着五岁及三岁的弟弟,陈尸在衣橱前,衣橱的门敞开着。
看了一圈后,晏迟有了判断。
“除了倒卧屏门附近的妇人是被一刀毙命,其余几具尸体身上的伤口都有多道,在我看来,凶犯虽然有五人左右,但习武之人只有一个,就是那踹门者,而他们之所以要踹门,正是为了惊动尹氏等,让她们从屋子里跑出来。”
祁诚依然大惑不解,不明白凶徒为何要这么的大废周折。
“尹氏等尽是女子,入睡时习惯了栓门,哪怕凶犯可以翻过院墙,但仍然免不了要踹开房门才能行凶,可凶犯只有一人习武,若是行凶时耽搁太长,拖延至武侯巡防闻风而来,岂不难以脱身?
所以他们破门而入,便是‘提醒’尹氏等,既然院门都拦不住他们,屋门又怎能拦住?尹氏等妇人为求生机,当然会先想到从角门逃生,一个脚快的妇人抱着儿子就先逃往角门,没想到凶徒却从角门外头加了锁,锁死了这条生路。
院墙虽然不高,可这家人尽是妇人和孩童,因为难舍下孩子,妇人们定然都得先想着让孩子逃生,只有羿氏‘无牵无挂’,所以率先翻墙,却被凶徒追上杀害,妇人们眼见着连这条路也行不通,其中一个只好冒险冲往屏门,想着那里毕竟只有一个凶徒,说不定能侥幸让她逃脱,她却没想到,守在屏门处的凶徒习武,杀起人来更是干脆利落。
也不知是哪个较为冷静的妇人,见无法逃脱,交待年龄最大的孩子护着两个弟弟躲进衣橱里,说不定凶徒急于脱身,不会在往屋子里搜寻,但很可惜,正因为有这个九岁的孩子,他极大可能知晓家里的隐密,因为他毕竟是长孙,将来的一家之主,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