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时简终于被彻底说服了。
“今日这桩灭门案,裘南事有重大嫌疑,我基本锁定他便为元凶,不过在他行事之前竟未露出半点端倪,足见其之谨慎。此案难已察实罪凿,好在是裘南事既已犯下灭门这等极恶之罪,更不甘心未及起事便功亏一篑,大可在其故杀良雇一案上作文章。”
“故杀?”葛时简很敏锐的察觉了异处。
晏迟冷冷一笑:“裘南事自称误杀,但其分明乃是故杀,否则又怎会当那周家子命丧责杖后,召集家中仆役以周家子之下场加以警告?不过其本犯故杀之罪更加难以证实,当初周家子,是其父母报为病亡,如今要追究裘南事的罪行必须得用些非常手段,首先便是要逼得周家子的父母举告裘南事杀人。
另一方面,祁尚书亦可传唤裘南事,称于今日凶案现场察搜得名册,其上即有裘南事之名。”
现场当然没有什么名册,晏迟这是巧用了计策,利用祁诚配合他给裘南事施压,这样一来裘南事就会更加笃定晏迟欲将他置之死地,陷谤他与参与了投敌谋逆的死罪,祁诚为求自保,辩白之余,就更易听信唆使做出一些自寻死路的行为,这才方便晏迟的嫁祸坚不可摧,不仅仅把裘南事给送上刑场,还有其余必须送上断头台的人。
晏大王可不乐意一个个的罗织罪名嫁祸栽赃,那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对羿栩下手?
“葛大尹及祁尚书相继施压,裘南事必会心惊,他只能要胁与之同谋的余孽保他平安,可那些余孽起事未成,哪有这么大的能耐保住裘南事?可又不得不顾虑裘南事告密,这样一来……”
“就会将裘南事杀人灭口!”祁诚开悟了。
“没错,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能在其行凶时捉个罪证确凿,而裘南事眼看性命将要不保,又怎会仍替那些余孽隐瞒罪行呢?他们反目为仇,我们就能将罪徒一网打尽。”
晏大王忽悠完毕,也再不在湖南街耽搁了,他也许还有一个需要应对的人……
而那个人,更得用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