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没使诈,凭运气取胜?”晏迟不信。
芳期老老实实承认了:“骰子当然是做了手脚的,备下的两枚,中空处都填了水银,一枚专掷单,一枚专掷双,我其实可以一根须都不输,就怕二姐发觉蹊跷,才故意输上几回。”
“那王妃今日可准备了出千的骰子?”
“这都多久不曾玩的游戏了,哪里还留着那骰子?说起来当时还是托的李大兄给我寻摸的出千器物呢,也多亏他看在眼里一直没有拆穿。”
李大兄?
晏迟想起了一个脑子仿佛不怎么好使长得却像模像样的“臭男人”,不动声色的垂了眉眼:“骰子就忘记吧,这种出千的器具也就只有糊弄覃二娘这样的傻子,今晚我就用手头这支笔,让王妃感受下真正的喜乐。”
芳期一时没觉出这若有似无的酸醋味儿,很有兴趣的把眼睛盯在了那张白纸上,纸是普通的一页纸,用细笔能写下十余行字儿,她可鉴赏不得诗词歌赋,想来晏大王不会以诗词助兴,难不成晏大王是想编个笑话不成?
一看,第一笔,却是勾描。
“这是画什么东西?”芳期摁捺不住好奇心,迫不及待地问。
“画的不是东西。”晏大王勾起唇角:“画的是你。”
芳期:……
好吧,她忍了,她的确是人不是东西。
可没忍长久,又大怒:“你这画的分明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