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好端端的哪里来的矛盾?今日便想跟圣人打听打听,有没有听阿舒说起过。”
“没有的事。”陈皇后忙道:“阿舒屡常提起阿期来尽是好话,否则就是一些挂念之词,阿期可莫多想,在我看来,多半就是你们姐妹两个不常见面,阿舒又总想着与阿期亲近,这话听长辈耳中,倒成了你们两个闹矛盾的情境了。”
“今日干脆把覃娘子叫来的好,纵有误解,当与王妃说开了才是。”梁国公夫人更加不明所以。
见芳期也是这意思,陈皇后反而有些为难了,暗忖着:芳舒前头那一番话,纵然是心急才出口,但既然已经寻王夫人试探了,说明确然存了块垒。可芳舒无依无靠之人,若是这时来,又误解湘王妃是兴师问罪来的,急怒之余就怕再说那些置气的话,芳期是更不肯让她再留在宫里了。
芳期是好意,一心为我和安儿母子两个考虑,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让她与芳舒手足失和,再则讲芳舒又确然可怜,真要是离了宫廷,不但难见安儿,怕就连薇儿也再难相见了,横竖只要告诫着几分,芳舒也不会再生是非,这事儿还是支应过去最妥当。
便笑着道:“本是没什么误会的,专程把阿舒喊来分解一番,说不定反而更让她忧心了,一时间更加自责,怕还会连累得薇儿也生忐忑,阿期你也莫计较了,我到底比你年长些,也曾经遇过本是情义相投的人,往往就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嫌隙,竟渐渐就生份疏远了,又放不下,倒是两个人各自都徒生不少苦恼。”
陈皇后替芳舒遮掩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芳期还不肯放弃,等避开梁国公夫人,把话挑得更开:“舒妹妹寻徐家姨母是为试探,她怕是听不进劝,笃定心意要涉入储位之争了,这其中的利害我早已为圣人剖明,圣人方为太子的嫡母,舒妹妹却是太子的生母,她如此心急于固储,况怕并非只为太子打算,我只担心,舒妹妹会对圣人不利。”
陈皇后却更加安心了,拉着芳期的手拍了又拍:“阿期你这回可真是多虑了,便是这世上真有蛇蝎心肠的人存在,也并不会无端端的就结下深仇大恨,我与阿舒并无仇恨,亦不存利益之争,就算日后真是安儿克承大统,阿舒乃安儿生母一事也绝无可能公告天下,再说一个太后之位,无非寡居深宫的妇人罢了,继那位大娘娘之后,将来是再无太后预政的殊例了,争来夺去的有何意义?”
芳期没有办法打听得芳舒在宫里的行事,也只能一再叮嘱陈皇后小心提防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