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笑,假着嗓子尖叫一声,拉着黄毛向楼下跑去。
黄毛十分不满的甩开我的手,嘀咕着:“你就是一人来疯,演两出就行了呗!这还没完没了了!”
我低声一笑:“岂不闻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吗?
每个人大部分时候都在做戏,咱也就不差这一会儿半会了!”
我们俩刚刚跑到二楼楼梯口,穿着保安服的老张手里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沸汤,慢悠悠的走上楼来。
一边走一边说:“汆烫眼珠,秘制口条,外带五香酱人心,都来吃呀!不香不要钱。”
瞟了一眼锅里上下翻腾的眼珠子心脏和血乎淋拉的舌头,就算我和黄毛神经粗大,也忍不住一阵干呕。
这下不用我拉扯了,黄毛跟着我转回身又逃上楼去。
一口气跑到了三楼半,那个从四楼楼梯口挂下来的吊死鬼已经不见了。
黄毛咬着牙发狠:“这都什么事儿?要忍你忍吧!我可要发飙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忍耐一会,你觉得我是个疯子吗?”
黄毛看了我一眼,然后很郑重的点点头说:“没错!你就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个古怪的疯子。
当然我比你还疯,你愿意咱就疯下去吧!”
我摸了摸鼻子:“废话!”
我们两个走上四楼,一个老太太堵在通往五楼的台阶前。
老太太满脸的褶子,瘦的皮包骨,一身黑色的衣服,整体上感觉是满满的诡异。
她不紧不慢把手里的烧纸投进她面前的火盆,每每手里的纸烧光了,就会凭空多出来一摞。
老太太没有理会我们的意思,我也就稳稳的站着,看着。
黄毛耐不住性子,他上前一步问道:“老太太你这是给谁烧纸啊!要烧这么多?”
老太太呲牙一笑:“我这就是给你俩烧的,怎么你还嫌多了?要知道黄泉路远,消费可是不低呀!”
黄毛歪过头看了看火盆儿:“老太太我虽然小可是不傻啊!你这摆明是忽悠我呀!
谁都知道除了至亲至近的人,别人给烧纸是收不到的。
有啥话你就明说吧!少跟我这儿扯犊子。”
老太太眼里放出了红光:“小子,看不出你胆子挺大的!
不过这样也好,有个性,奶奶我喜欢。索性我就给你两个选择,
一个是留下来给奶奶我做伴儿。另一个选择就是上五楼去参加嘉年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