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那些平民穿的粗布麻衣,除非让她去死。
谢清欢没有办法,只能依着她。
苏瑾瑾有些嫌弃地提了提裙摆,她想着,等醒过来一定要叫谢清欢买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都臭了……
十几里之外,安南国。
高高的基台下是乌泱泱的一片人群,这是安南国的百姓,可这样多的人,却是无人敢言说一句,皆以虔诚的姿态,安静地跪坐在地。
迎上灼烈的日光,一丈之高的台上,正端坐的人着了一身玄金色衮服,银润色勾边袍摆,腰间不似贵族世家中人佩着玉玦和锦囊,他那鹤白的腰封上,只空荡地坠了枚小巧的银铃。
有风拂来也不作响。
神明仿佛对他多有眷顾,生来的面容清癯意冷,斜入鬓角间的眉勾出一股子清冷意味。偏偏此时他还合着眼眸,唇角似抿微抿,周身上下带勒着不染尘世的隽然。
好似无欲无求的神。
倏地,“神”轻轻皱起了眉。但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下面华座上的人看在眼里。
秦珣眸光定定地看着,眼中思绪浮沉间,搭在扶座上的手已经蜷屈起来。
重办百祭大典乃是举国大事,两月前已庄重地举办过了,如今又未降什么异象,哪里需要再行百祭?
偏偏还是挑在他出宫的时候,若他这次没能赶回来,白宁之便是要代替他来操办了罢!
思及此,秦珣的胸膛间陡然腾起一股屈辱,他的面色再也维持不住冷静,目光里不由染上了一层浅薄的恨意。
当真以为他是拿他白宁之没办法了吗,别忘了他到底还是安南的王上!
在一旁看得清楚的吴俞,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王上对国师的忌惮不是没有由头,近年来百姓对国师奉若神明,隐隐有跨到王上之上的意思。
而百祭大典是民心所向,只会为国师越加招揽民意。
如今兵权、民心皆在白宁之一身,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一国之主忌惮。
吴俞朝高台上的人看去,抛去他的眉眼面相不说,便是这周身气质也是湛然若神,也怪不得虽然国师待谁都清冷,也能让安南的姑娘们趋之若鹜。
此次白宁之突然要再办百祭大典,吴俞的理智占了上风,心中并未过早下定论。他作为秦珣的近卫,自然是王室一派,若平日里那些不打紧的小事倒也罢了。
可这次不一样,国师虽在朝堂上常与王上争锋,可从来也没做出什么伤害王室的事儿,如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