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在那片字幕下。
上面赫然写着,道家有三官:天官、地官、水官,谓上元九炁赐福天官,中元七炁赦罪地官,下元五炁解厄水官……
这是解释安南三个独特节日的追溯起源,看着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
苏瑾瑾定定地看着那一行字,脑中思绪有些紊乱起来,她不由伸手敲敲自己的脑袋,方才突如其来的情绪仿佛像错觉一般,现在细究起来却没了踪影似的。
都说,下元节乃是水官解厄之辰,水官、水……
苏瑾瑾猛然合上书封,心跳得迅速,她记起来了,这件在书中只两笔带过的事。
这本书她并没有拟大纲,而是想到了什么写什么,这件小事便是如此——就在下元节过后的两日,安城的一个小镇里发了洪灾,若拿到平常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天灾人祸自有定数,除了百姓有些艰难以外,波及不到哪里去。
可秦珣却借题发挥,死死咬住了白宁之,道他是心谋不轨之意,还一一点出了,白宁之明明在下元节的百祭大典上能用异术探测,为何当时却没有声张,“知情不报”的罪名直直压下来。
水官之节,祈福禳灾在水,下元节不过两日,就出了这档子天灾,是要说白宁之难担大任,还是该定他欺君罔上?
百姓的心中也在微微动摇之际,与白宁之有一面之缘的谢清欢跳了出来,堂皇而之地为白宁之辩驳,可当时秦珣同她已经渐生好感,听了谢清欢的偏袒,当即没做什么不良反应,而暗地里却醋了许久,同时也对白宁之越发仇恨起来。
苏瑾瑾仔细地想着那些经过,心里头想要勾搭白宁之的那份计划,又描绘得细致了些。
……
“主子,怎么了?”
面前人的脚步虚虚一顿,停了下来,勾了墨色锦线的白衣着在他身上,散着如高山皑雪的清冷气息,仿佛是九天之上俯视人间的神明。
初九下意识地垂下头去,听不到自家主子的回复,他也不敢再催问,很快地,前头的人又轻缓地迈步而去。
初九耳尖地听及,好似有抹浅浅的叹息传来,不过再回神时,又再无迹可寻,仿佛只是他的幻听一般。
屹立门边的侍卫站得笔挺,见了来人,纷纷低头抱拳来见礼。
白宁之微抬双目,却并不侧首,轻淡地丢下一句,“你们随我来。”
那两名侍卫错愕地抬头,面面相觑了片刻,立马齐声称是。
初九跟在后头,匆匆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