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阿玉不敢冒领“功劳”,可苏瑾瑾却嘻嘻笑着,神色都未变半分,她还在以为阿玉这是故意找借口,毕竟……
白宁之那狗逼,她是他妈还不知道他性子怎样?要放在现代,就是妥妥的一个不爱管闲事,高冷凶残到巅峰的…人。
默默看着的系统:你想说啥,对对对,就是最后一个字。
“好嘛好嘛,那算谢谢他了。”苏瑾瑾拉起阿玉来,不走心地敷衍两句感谢,尔后她又眨眨眼睛,故作犹豫着道,“其实……阿玉,你知道吧我并非宫中之人。”
抱好大腿的第一步,脱掉第一层小马甲。
苏瑾瑾信誓旦旦。
只可惜,她的“坦诚相待”并没有如约换来对方的谅解。
阿玉微皱巴着眉,脸上写满着纠结,苏瑾瑾瞧见了,心里就是一惊。
害,她脱马甲并不是要让这姑娘也脱呀!
于是她连忙接过话,“打住打住,你可别多想什么,我愿意同你坦诚,是觉得你人甚好,想同你做个好友,所以你定不会同别人揭穿我的罢?”
苏瑾瑾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么说没什么毛病吧……
好友……
有多久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个词汇了?
阿玉的眼中有了微微的动容,看着面前人期待的目光,她轻轻笑了下,重重地点下头。
“我们是……好友。”
******
在谢清欢战战兢兢了几天,却不见苏瑾瑾对她的欺瞒和自私有丝毫怒意,她忽然有些茫然了。
其实,她从来都是有私心的。
幼时在街头挨饿被公主捡起后,她过上了自师父去世后从不敢想象的生活,每日吃得饱穿得体面,即便只是名身份低微的婢女,日子却远比从前好过太多太多了。
虽然公主很娇纵,每日领着婢女们去抓鱼采藕,可以任性地在爹娘怀中撒娇耍乐,房中有她不敢奢想的金玉首饰,绫罗绸缎、金银器皿还有下人们的奉承之词,源源不绝。
但……这一切,她看在眼里,心里却陡然升起了嫉羡,第一次明白这种想法时,她被自己吓了一跳——那是公主啊,注定生来便尊贵无比,哪能容她如此比对?更遑论,公主还是她的恩人……
直到,长宁国国灭。
公主还是公主,却再不能是从前那个公主了。
她不禁开始幻想,若她能将画皮术发扬,是否也能赢得公主那般的众星捧月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