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练家子,那回来安城的路上,茯苓就许是杀了不少人。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按白宁之这身份,有些武艺卓绝的侍卫也是正常。
于是,苏瑾瑾“噢”了一声,没再追问下去。
在这里待了快一天了,也不见白宁之那人对即将到来的洪灾有什么表示。甚至……方才从她出来了后,就没见着白宁之了。
当然,她也没问茯苓,不管是白宁之差茯苓出去,还是他自个不见,不出意外是……都是去做了些什么吧。
苏瑾瑾又眯着眼朝天边望去,绚烂的晚霞越演越浓郁,澄得鲜艳,像极了现代的橘子糖。
庭院里一片宁静,外头却如平静的湖中投下一颗石子,一圈一圈地滚着涟漪。
到了黄昏,镇上的菜场的人却渐渐地多了起来——在晚间,小贩会把剩下的肉和菜,以低廉的价格卖出,许多妇人就是在捡这个好。
“张家娘子,你家的棉花可收齐了?”有人张望了眼前头还在抢便宜货的人群,眼珠子转了两下,偏过头去,朝身边的妇人唠着嗑。
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前面的人群不少人都支棱起了耳朵。
“棉花?自然是收齐了。我家那口子说,今年棉花够弹两床被褥子,再做几件衣裳足够了……”
今日茶楼里招待了贵客,张家娘子拢了下臂弯间的竹篮,她在等晚一些,茶楼里会丢出客人们吃剩的糖果,拿一些回去给孩子们甜甜嘴也是好的,就是太多人等着这会子了,她瞅瞅先对她发话的许娘子,眼里有了些警惕。
许娘子怕不是要分散她的注意力罢?
“棉花用来做这些干什么?”许娘子稍显年轻的脸蛋上,有了明晃晃的诧异,“难道你不知道,咱们镇子里来了位年轻富商,说是要收购棉花呢!”
张家娘子一听是这件事,就不在乎地摆摆手,“许娘子你莫要被人骗了,这事儿一听便不靠谱,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前也有人来收棉花,他们倒是圆滑把钱压得低,可你也不想想,拿这些银钱还买不了两床被褥呢!”
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许娘子顿时脸色变化莫测,她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不一会儿她便咬了咬牙,凑到张家娘子跟前:“我同你说,你可不要外传……”
后面听不到的声音,引来了一些人的回头,只见着张家娘子揣着篮子飞快地离去,几乎人人脸上都浮上了疑惑。
与此同时,隐在人群身后的一人,眼里慢慢地有了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