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多的有心无力。
念起旧事,白宁之垂敛下眉眼,轻声道:“既如此,让周家做这个好人便是。”
……
应天镇内因这场暴雨,不少人都很是不安起来,这雨来得不仅突然,而且来势汹汹,大有不肯停歇的要势。
“娘,我怕……”束着垂髫的稚子眼泪汪汪,抓着妇人的手不敢松开。
张家娘子的脸有些白,此时她们正坐在炕头,人下不了地,因为下面的积水,已经蔓延至膝盖那般高,快要没过炕边了……
丈夫昨夜又去了地里,现在还没回来……可她却不能显露惊慌,只能连声安抚该子:“莫怕莫怕……你爹马上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张家娘子的内心涌起浓浓的无助和不安,如果这雨再不停,河里的水会不会没过堤坝,冲向镇子?
这样攸关他们生死的事,她不敢胡思乱想。
外头风声渐渐大了,同雨声交杂在一起,拍打着并不解释的窗户,令人有些胆颤。
张家娘子搂着孩子,让他安心着些,一只手还拍着裹在孩子身上的薄褥子,渐渐地她有些发困起来。
昨夜她便一夜没合眼,一上午都在惊恐担忧之中度过,精神早就没了,她正欲躺下来合上眼歇会,就听得外头隐隐传来喊话的声音。
张家娘子有些恍惚,只听声音大了些,待听得那话时,她整个人都是一惊觉,困意顿时尽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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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楼时,苏瑾瑾整个人都湿透了,她不是没想过撑起伞来挡雨,可茯浅是带着她飞在半空之中,那风本就大,吹得薄薄的油纸伞东倒西歪,险些拉不住了。
无奈之下,苏瑾瑾只好放弃了撑伞,接受雨淋风吹。
不等她喘口气,茯浅又忙拉着她上了二楼,这下子总算是没有积水浸没鞋袜了。
这酒楼是周家所建,刚来时苏瑾瑾还挺好奇,这酒楼开在这儿不是当摆置的么,可哪曾想到,恰是这酒楼给了周肃戈最好的掩护。
周家之所以这样快地在应天镇发达,是因为他们不仅能贪墨朝廷拨下来的堤坝休葺金,还同外面的商人达成合谋来谋钱财。
外地的商贾要来买来棉花,以极低的价格收购完全是周家的意思,这其中,周家能分得三成的利润,这可算是不菲了。
所以即便周家的人每年都纷发粥饭,假意行些善事招揽民心,还是能赚个钵盆满盈。
苏瑾瑾忍不住想吐槽这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