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凤楼上突然钟馨声音,九长五短。揭露皇室使臣到来。楼下顿时一片恭肃。鸦雀不闻。只余司礼官高亮的声音,批示着众人向一路行来的使臣行礼朝拜。
一位黑马白缨的将军。突然勒住缰绳,让骏马停在队伍的最前方,旁人只看到他体态笔直,休魄健朗,整个人像是一株美好的松村一般挺立。人离乔思美娘此之远,远得看不清面目。仅仅站在高处遥眺望去,竟已让人生出压迫梗塞之感。
乔思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一丝重要,”姐姐,那是明郡王吗?”上一次明郡王是在马车里,他们看不到面目。这一次明郡王在便刻,他们却在高高的楼上。只能看到那人一身玄色铁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灼寒芒。令人只觉得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酷热而凌厉的光辉。无形中迫得人无所遁形。
使臣大声宣读圣上诏书,明郡王双手接过黄绫诏书。高高扬起手臂。剂那间,潮流般的铁骑,齐齐发出震天的三呼万岁之声。响彻天空。震动都门表里。
大军过去很久,乔思远还愣愣回神来。乔思婉将他的不同看在眼中,从红玉手中接过茶杯。亲手递给他。
乔思远一反常态。一语不发,静默正视已经空空如也的城门。手上茶杯却是紧握。指节隐隐透白。
他的心中莫名的不同。似惘然又似跃然。竟从未有过这般滋味。乔思婉轻声唤道:“思远?思远?”连续叫了几声。乔思远才突然惊醒一般。回过神来,“怎么了姐姐?”
甚么怎么了,是你都不晓得跑神走到何方去了。乔思婉笑着摇摇头。乔思远不美意图地红了脸。
“你们在说甚么?”张妈妈扶着李氏从屏风后走出来。乔思婉笑着上去挽住她:“祖母醒了?”
“里头那麽喧华。怎么睡得着。闭目歇息罢了。思远。适才看得如何,可另风趣么?”李氏露出饶有乐趣的神态。那副模样明白是在说乔思远还是个小孩子。当他爱看热烈罢了。
“祖母。我第一次瞥见如此的排场,声势赫赫的大军似乎潮流一般。盔甲闪闪发亮。刀刻锋锐难当,另有。领头的明郡王认真是威仪不凡。好威风啊。男子汉大丈夫。便该像他一般才对!”乔思远叹息道。脸上填塞了愉快之色。“我便想,要是我也能上疆场多好,做个威风的前锋!”
李氏愣了愣。突然笑了:“你这孩子,他是去南方触碰的,那可不是甚么好玩的事儿。”
“我没说好玩啊!我只是觉得。身为男儿。如果不能像他如此为国为民出征沙场,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