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婉隐约以为大公主恐怕是有些爱屋及乌。即使如此。想到她丈夫早逝,唯一的女儿又那样天折。她心中人不知,鬼不觉生出了多少怜悯。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其实还不是一样并不能事事顺心如意?
“其实。你的性质。倒还真的有些像我年轻的时候,”大公主含笑道,其时候她另有可以为之谋刊的人。为之谋刮的事。现在却已经没有那样的心思了。
乔思婉连续在揣摩大公主的心意,这位地位极高的长公主。她昔日的美貌日渐因从前宫廷中的刀光血影与阴谋诡计而暗淡。又因丧夫丧女之痛而痛苦日沈,多年宫廷生涯付与她的智谋与心机并没有半点减退,偶尔说出的一句话。叫人不寒而栗。只是。大公主在驸马背后连续没有改嫁他人。多年来宁可守着孤清的公主府。在宁国庵之时对女儿的旧物又流暴露那样怅然的神态。乔思婉可以确信。在她的心底势必有松软之处。只看自己有没有这些能耐可以打动她了。
这世上。什么手段和心机都是帮助之物。要换取一颗至心。只能用自己的至心去换。乔思婉清楚这一点,因此她对大公主所说的话,并没有一句是谎言。相信公主也可以分辨出来。
乔思婉言论高雅。话语诚挚,口中虽然没有一句逢迎,大公主脸上的神态却是越发的温柔起来。陶姑姑看在眼中。内心也是很高兴。
赏花宴天然很成功。同事们兴起而来。兴尽而归。夫人小姐们互相告辞。先后登上了马车,乔思婉切身送走镇国侯府的马车,林元馨临上车前,悄悄的附在乔思婉耳边道:“适秀士多不利便说。来时哥哥让我报告你。这几日二姑母与二叔往来特别频繁。请你万万把稳。”
乔思婉一怔。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升起。脸上的笑容却很从容:“好。请替我谢谢表兄。”
她站在原地沉默一会儿,乔思远上来拉她的手。乔思婉却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瞥见是他才放下心来,乔思远瞧她好像想事儿出了神。未免问:“姐姐。如何了?”
“只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乔思婉望了一眼天色。现在天色已近黄昏。如果非林元柔随处找茬。本应该与镇国侯府的马车一起回去。她只是不想让大舅母居中尴尬而已…。现在看来,她却以为此行回去未必平静无事。正在想着。她和乔思远便朝自己的那辆车走去,可没走几步便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嘹亮的叱喝声。紧跟着便见十余骑人从附近疾驰而过。一时光。无论是她这里或是路旁的别的丰马,纷纷泊车的泊车让路的让路。
须臾,江天烨在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