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婉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中已清平如水,乃至不再多看林之染一眼,回头对林元馨道:“表哥是说,这条船上去了,我们便下不来了。”林之染轻叹一声,幽幽道:“的确如此,现在上位之争最猛烈,我们家也被卷入了这场争斗之中,馨儿,你该早有个心理计划才是。”朝廷争斗,皇室纷争,林元馨连续隐隐有预料,却直觉的不想去问,此时听林之染提起,虽说口气淡淡的,他的表情也身子是偏僻,但林元馨不晓得为甚么,却觉得没出处的一阵心悸,好像是透过了那偏僻的话语,窥见皇室狰狞的斗争,可怖的印象在她面前一晃,便不敢再想:“真有如此紧张吗?”林之染见她神采幻化不定,内心叹了口气,继续点拨道:“我并非骇人听闻,身为皇长孙的妃子,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时时注意!我朝一贯文武并重,又特别正视御史之职,这些人素来没事找事,连对皇上也可以直言上谏。你今日如此冲上去救人,在稠人广众露出身份,其实是很凶险。一旦被御史得知,你这个侧妃会被人诟病不说,连我们侯府也担个教女无方的罪名!”乔思婉亲身递了两块点心到林元馨手中,柔声道:“是啊,表姐要牢牢坐稳这个侧妃的地位,让别人晓得,我们镇国侯府半点也不比那定远公府差,这才是朋友们的面子啊。”定远公府的周芷君被册封为皇宗子正妃,将与林元馨一起进门,这一点连续是她闷闷不乐的地方,特别是今日看到皇长孙。她的心中便愈加抑郁了,是少女心性,被乔思婉几句话一说,当下起了相较之心,点点头,道:“我定不会被周芷君比下去,叫旁人看我家的笑话!”乔思婉发笑道:“我不是意图,表姐与周芷君一起嫁入太子府,自当辑穆相处,同心合力帮手皇长孙,只是别人多少会将你们一起比较,到时候表姐不要太过在意便是了。”林元馨闻言,看了林之染一眼,表情红红的到:“娘说过,如果是我能早她一步生下子嗣——”这话本不该说的,但这里一个是最相信的老大,一个是最密切的表妹,林元馨性质又爽直,也便毫无遮拦的说了。林之染听着,深以为然,在男子看来,子嗣是很重要的,这话并没有错。乔思婉没有笑话她,却也不赞同,反而微含笑道:“大舅母这句话,全体上看是没错的,只是也要分环境。当初娥皇女英一起嫁给舜,娥皇无子,女英却生了商均,舜登基,要在他们二人之当选出一个正宫,一个妃子,如果是按照大舅母所言,女英年轻更为受宠且有儿子,应该被册封女英为后,舜王却并非如此做,他请求两位夫人同时由平阳像蒲坂开拔,哪一个先到,哪一个为正宫,哪一个后到,哪一个为偏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