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盼到你来看我了!”两人在绣凳上坐下,林元馨的脸上掩盖不住的欢喜,两年来。她每隔半个月便会邀请乔思婉来伴随她,乔思婉却特别固守礼仪。要么是来列入宴会,要么是陪着沈氏一起来。如此算起来,邀请十次她也来一两次。
桃天捧着托盘走上来,盘子里是江南持贡的茶。白玉的碗壁。清撤的茶叶,那清香的滋味。便使不喝。只捧在鼻下细细的闻着。也不禁令民气机舒坦,林元馨早已对这全部视如果无睹,脸上有着淡淡的落寞。
“表姐,要是大舅母望见你如此。又该说你了。”乔思婉笑着摇了摇头,声音如水般清冷。却带着一丝难以发觉的温柔。
林元馨挑起长眉,眼神清楚亮的:“那是因为,母亲完全不晓得,我在这里的日子是甚么样的。”
乔思婉看了一眼山菊,见到她已经将所有的丫环都遣了出去。并且蹑手蹑脚地放下了殊帘。这才看着林元馨道:“表姐,皇长孙待你不好吗?”“不,他待我最好,可他待谁都是一般的好。”林元馨看着乔思婉,眼睛里说不出的静。令乔思婉不由得内心一惊。
林元馨想起周芷君嫁进府中的时候。自己悄悄的去新居观礼,漆泥金雕花三屏风式的妆台上铜镜映着红烛。烛光嫣红如果晚霞铺陈开来,她只见到新娘子一身的正血色制服。黝黑的发上带着赤金的凤冠,胸前绣着烦琐富丽的图案,那壮丽的血色令人头晕。当时候她才突然清楚,对方和差别,作为正妃,周芷君可以身着正血色制服,而她制服便使华美。却也不能是正血色的。这种令人目眩的正红,代表谁也无法撼动的地位。
“婉儿,我真话与你说。这两年来,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位正妃。一位侧妃,四名侍妾了,另有不少各级官员送来的女人人。”林元馨微微一笑,盘弄着茶盅盖子。徐徐道”,他身为皇长孙。需要做到雨露均沾,一个月到这墨荷斋。来不到几次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悲痛,只是淡淡的。反倒让乔思婉生出一丝骇怪来。
乔思婉看了看闺房的精致奢侈的铺排,轻声道:“姐姐获得皇长孙的钟情是功德。登得高未免会有小人忌恨。他如此做。对你也是一种保护。只是他音容笑貌之中,终归会流暴露一些真情,否则姐姐住的也不会是墨荷斋。这里的安插也不会是内院中首屈一指的精致。”
林元馨轻笑道:。你素来聪敏慧黠,猜的便使不说全对。却也不差多少了。他虽说并时时常来。但对我还是很珍视照望的。”她想了想,微微一笑。已是舒展的神态”,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