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毡,上面蒙上一层绣着牡丹的软罩。太后绮着绣着繁华牡丹图的靠枕和扶枕,半坐半躺。蓉郡主取过一只金制烟袋。将顶级的云烟丝填在烟壶里。烟壶有两只。轮换放在烟袋上用。她装好烟丝。将烟壶放在烟袋里,用火石碰出火。点着了纸眉,半跪在地下,用手托着烟壶递到太背眼前。
蓉郡主身上的宫装闪着丝质的亮光。云墨秀发间的小钗颤颤巍巍。跟着她的动作轻轻晃悠,在四周那些一样打扮的女官之中,她显得很俏丽,格外凸起口太后用嘴咬住烟管,在蓉郡主点火时轻轻地吸着,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萦绕。这烟丝是南方上供的顶级极云丝,半点杂质都没有,微微一呼一吸后沁入心脾,极其淡雅宜人。
明郡王进入后,便给太后行了礼。他的发丝一丝巩固地束在金冠下。年轻的嘴脸上双眉斜飞,午夜般的双眸因背着夕照而显得有丝幽暗,削挺得适可而止的鼻梁下。薄唇带着浅浅的、适可而止的浅笑。
太后斯条慢理地表示蓉郡主将烟袋拿去边,自己则呻了。茶,终于讲话。似浅笑。又似感伤”,迟来了啊。唉。很久不见你了。这日子过得好快,一眨眼你母妃已过世两年多了。”
“您说的是。”明郡王淡淡的回复。
殿中翠织金秀的帷幕反射着重甸甸的暗光。照的太后脸上一片光影。她看了他偏僻的嘴脸一眼,轻叹道。”可贵两年多来你都坚持不肯娶亲,乃至连订婚都不喜悦,这份孝心着实可嘉,你母妃在天上瞥见了。也会感应欣慰的。只是再过一些日子,你的孝期便满了,还不希望受室吗?”
江迟微微一笑,正要说话,门外倏地响起一声唱喏”,皇上驾到。”大殿外。皇帝大步进入,笑容暖和:“母后。”
太后微微一笑。目光却落在皇帝身后的大公主身上,脸上的笑意突然便微微一沉。她刚把江迟找过来,那边便过来了,还真是太凑巧了。
大公主行了礼。便在一旁的紫檀木椅子上坐下,浅笑道:“皇祖母这里好热烈,是有什么功德吗?”
太后淡淡一笑:“只是很久不见迟,让他来哀家的宫里头坐坐。”
皇帝和大公主都在,太后也不隐讳,道:“皇帝。迟是你很痛爱的孙儿,他的婚事你如何也不上心呢!”
皇帝的目光落在江迟的身上,又看了看站在旁边面带浅笑垂下头去的蓉郡主,微微皱了皱眉头。
大公主灿然一笑。道:“瞧皇祖母说的,他孝期还没满呢,哪儿有您这么发急的!这不另有大半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