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拉起夏雪的衣袖道:“小姐您瞧,二小姐贵打夏雪不是头一回了,一有什么便拿她出气,打得身上都没块好肉了。”
夏雪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乍看之下惊心动魄,乔思婉眉心微微一动,哄笑道:“她越来越不像个样子了。”随便转头唤葛蒲。”去拿药来。”
夏雪眼睛里划过一丝怅恨。道:“奴仆跟着二小姐。每每挨她的打。有一回硬是把一根鸡毛掸子给打断了。与那些比起来。今日这些不算什么,奴仆都已经习惯了。”
乔思婉叹了口气,这时候葛蒲从匣子里拿了药,给夏雪擦了。夏雪盯着乔思婉,道:“大小姐,芮妈妈疑心大。适才她还派人跟着奴仆到厨房。幸亏奴仆早有提防。否则被她发现,只怕要给大小姐惹来困扰。”
芮妈妈的确很醒目。乔思婉微微沉吟,一会儿后道:“遥远周密一些。不要露了行踪。”
“是。”夏雪应了。随便道。”大小姐。奴仆瞧着今日二小姐像是心思举止了。”
乔思婉并不如夏雪期待般欢乐,静了一会儿。才道:“芮妈妈很醒目,有她在梨香院。老是束手束脚的。”
夏雪笑道:“大小姐没有过分忧心,依奴仆看来,二小姐现在是想要借芮妈妈的战略出面,对她也未必便有多至心。”
方嫉毋挑眉轻轻哄笑一声,道:“大小姐,您为什么要提示她张医生人的事儿呢,让老夫人促进这门婚事对您来说不是更好?”
乔思婉眼中闪着新鲜的光芒,摇头道:“惋惜老太太没应允。”
“没应允?这又是为什么?”方瑭瑭受惊道。
乔思婉微微一笑:“爹爹还期望着二娘舅在秦王跟前替他美言几句,因此才留着虞美娘的正妻之位。又如何会上赶着把女儿嫁给一个傻子。他便不怕他人说他为了高攀权贵连女儿都能卖了吗?乔家或是要脸的,便算是卖。他也会卖得神不知鬼不觉,不会做蚀本生意。”她顿了顿,柔柔道,”夏雪。乔可的性质,如果是没有芮妈妈在身旁提点,必然会肇事的,你清楚了吗?”
夏雪愣了愣。旋便清楚过来,翘起嘴角道:“是。奴仆清楚。”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夏雪一如平常给乔可梳头。乔可盯着镜子里花容月貌的自己。表情却很不太好,道:“你快帮我瞧瞧这头发里,如何这般痒?是不是长了疙瘩?我如何摸不到?”
夏雪压下心头的笑,用手拨开她的头发露出头皮,故作惊异道:“哎呀,如何会如此!”
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