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煎好了,崔嬷嬷端着药汤,犹迟疑豫地走到床头,秦王伸脱手来:“给我。”
崔嬷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说了一句:“把药给我。”
崔嬷嬷才醒过神来,将药碗递到他手上,这位残暴好杀的王爷坐到床沿,轻轻舀起一勺药汤,缓缓送到儿子嘴边。江天烨已经复苏,目光却冷冷的。
秦王用温柔的语气对儿子说:“快趁热喝了吧。”江天烨张嘴喝下勺中的药汁,崔嬷嬷被泪水模糊了视野,赶紧擦掉眼泪。
秦王叹了口气,道:“是一个女人。如何便值得你如此悲伤。”一垂头看到江天烨春水般的眼珠,好像与纪忆里的那双眼睛重合到了一起,想到这里,秦王的眼睛闪过一丝淡淡的温情;”你跟你娘的性质一样,历来都是宁折不弯的,认准了的兼职十头牛都拉不回归。父王如何挽劝惩罚都没有效,你不肯吃药无非是想要逼著我摒弃追杀永安,好;我应允你,但我只能应允放过她一个人!这曾经我的极限!”
秦王逐步站起来,看着江天烨道”,成大业者需不拘末节,你素来是个狠得下心的人,你该清楚我的好处!”
江天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他咬紧牙关,冷声道:“我清楚了。”
一天后。太子府中拨查出上千兵甲武器。御史上奏说太子谋逆。请求皇帝废太子。接着皇帝下旨缉捕太子,很快便传来信息,说太子惧罪叛逃。
两天后。诏书下,废太子。宫中传来信息,说皇帝的病情因此加剧。
五天后。皇帝突然驾崩,仅留下一道遗旨。立奏王为新君。
宫中顿时一片苦雨凄风,皇后得悉这个信息,如遭雷击,颓然坐到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跪在她眼前的秦王捶胸顿足地泣道:“虽然早便晓得会是这么个结果。可真的来了,叫人或是不忍相信。父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