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念之间,便使不肯,便使怅恨,他也要将这场争斗继续下去,哪怕受到千夫所指,他也不在乎!现在看到乔思婉诘责的目光,他几乎喘气来,迟钝地,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们没有退路了,婉儿,只能继续往前走。”江迟那双深敛如海的黑眸,目光炯炯的注视乔思婉,素来深奥的眸底,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以潜藏的痛苦:“这不是为了江衍,是为了还在京都的那些人。”他不晓得自己现在该如何面临向乔思婉,关于如此清高的一个男子而言,此时现在,他很担忧的是,她看他的眼神会不会尽是鄙视,她不会不会在下一瞬骂他“残暴可骇”?她会不会给她连续串的讽刺和玩弄,让他出丑,难堪至极?他完全无法预料,他晓得,他在乎,在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也可以在一次一次的交锋中,人不知,鬼不觉,她
她在他的心中,已经变得比他假想的更紧张……“我清楚了。”乔思婉看着他,好半晌,才低低地感叹一声,眉尖微微地蹙了起来,好像是有什么情绪在胸臆里一忍再忍,心中泛起一股近似疼痛的紧绷:“他亏负了表姐,亏负了那麽多的人,只为了成便他的野心,真的好残暴……秦王杀了那麽多人,虽说可骇,可他有救人的气力,却存心置如果罔闻,他比秦王要可骇百倍、千倍……”许久许久以后,江迟上前将她揽在怀里,垂头印下柔柔的吻,像是在心疼她曾经承担的伤痛,很后,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青丝里,温柔地低语:“婉儿,今日我才清楚,我很想要的,是你的安全。另有……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妻子。”“你——”乔思婉有点惊惶地抬起头,才刚说出两个字来,便被江迟用食指轻轻按住嘴唇。他明晓得,她和江天烨之间有某种扯不断的接洽,乃至于,上一次在城门口,如果不是江天烨,她们没有这样顺当可以出城。“你如果对他有亏欠,我会帮你一切还给他。”他并不说明,只是轻描淡写,点到为止,不给她半点的尴尬与难堪。
乔思婉垂下眼睛,不晓得该如何回复他,只因为她绝想不到他会说出如此的话,他在她的内心,素来是一个冷静到近乎无情的人,突然讲话求婚,令她几乎伯仲无措。“他曾经向陛下请过婚,这件事全京都的人都晓得。”乔思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想要他撤销这个念头。“我说过,我做事素来只随自己的心,从不看他人的眼色。”换句话说,也便是蕴藉地评释,他并不在乎那世俗的看法,更不留神他人对她的追求。乔思婉看着他的脸,有点不确认的觉得,却见到他突然扬起淡淡的笑,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内心,安然与她对视,目光清撤如水,衬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