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居然另有个男子。真是吓了一跳。水月庵是偏僻之地。历来不欢迎男客的,真不晓得这男子是从何而来,贫尼其时看着深觉不当,想要劝几句反被乔小姐和她身边的丫环挖苦。只得忍了。后来乔小姐嫁到苏家,从此是否和那名男子还往来,贫尼也不得而知了。”灵妙说完。苏夫人脸上已隐有愠色,苏芸娘软语低低劝了两句。抬起头存心拉长了语调,”如小先生所说,我嫂子在后院与人幽会。”她停一停,环顾四周,好像要让每个人都听见,”那麽小先生可认得男子?”灵妙念了一句佛,老实道:“那是曹家的公子,他曾陪着曹夫人来水月庵上过香,贫尼是认得的。”苏芸娘惊呼一声,故作惊异地迫临一步,”先生不会认错人吧?”灵妙摇头道:“水月庵少有男子往来。曹公子又不是头一回归。贫尼断不会认错。”
苏芸娘嘲笑:“乔侍郎家里认真是好家风。居然还能教地出这么个感冒败俗的千金小姐!如此想来。一样的米养一样的人,恐怕名满京都的乔小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吧!”一荣俱荣的事理大约是没有错,如果是一个高门之中有女儿作出淫邪之举。一切的女孩儿都要被人诟病,乔思美娘今是大长公主的女儿,正式入了玉碟,与他乔家便没有分毫关系了,苏芸娘这句话,明白是出自于嫉妒与迁怒。乔思婉听得灵妙说了一大篇话,又听到苏芸娘的言论,嘴角不由含了一丝如果好似果无的清嘲笑意。她逐步走出来,道:“苏小姐如此好本领怎不写戏文去,爱编排谁都大概。妹妹是否有罪尚未可知,便使有罪也是有人蓄意诬害。如何你倒认定了她必然与人私通一般。竟相信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尼姑的话!”
众人听到她的声音,又见到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请丽的妙龄女郎。忍不住大吃一惊。谁也没有想到,乔思婉会在这里发现,苏夫人刚要说话,苏芸娘抢白道:“你是她的姐姐,她如果然有罪。你便是第一个为虎作朱的!如何也要论你一个放纵妹妹与人私会的罪名!”
李长拍拍手。呼啦一下子出来多名侍卫,苏芸娘被骇地落后半步。
乔思婉。角含了一丝泠然之气。”姑娘何必出。伤人!是非对错尚未可知,便使可儿认真作出不太好之事,也是你们苏家的妻子。如何不见她在乔家的时候被人逼上门来,如果然论起来也是你们苏家教媳无方,把乔家好好一个闺女教成了这个样子!”
苏芸娘气冲冲地道:“你如何不说是乔可废弛了我家门风?你们乔家仗着自己们家世高。硬是把大肚子的女儿塞给我家!可真是有够卑贱!”
“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