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图微微一笑:“是何人惹起了你心中的恨意?”
乔思婉轻抚案上的琴。楠木琴身,冰弦泠泠。精雕细镂。梅花断纹,她逐步道:”这便多了。如果说此中也包含我的那位好大嫂。贺兰公子会当如何?”
贺兰图看似风神如玉。如果山涧清泉。卓然世外。旁人皆以为他是洋洋自得。殊不知他是皇孙贵胄。当他听到乔思婉的这句话。面色却一下子变了。
这个时候。红玉把稳翼翼地将茶水奉上来。
乔思婉端起一杯热茶。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望着坐在对面的贺兰图。
“如何?”她掉以轻心肠问。
“啊?”贺兰图神采茫然。捧着茶盅的手一颤。盅盖杯沿洪亮地磕碰了一声。
乔思婉的唇角漫出一丝笑意:”果然是关心则乱。我是问贺兰公子。以为这茶如何?”
贺兰图这才回过神来。目光繁杂地看着乔思婉。顿了顿刚刚说。”我随处飘泊。通常箪食瓢饮惯了。如此精致的茶叶。在我眼中和一般的水也不会有什么差别。郡王妃如此问。着实是白问了。”
乔思婉微挑眉,亦不答话。只轻轻晃悠手中的杯盅。看着淡绿茶叶悠然浮沉。在杯中变更着不一样的位置。顽固地不肯沉入杯顶。好像正勉力探求一个属于自己的很女人平衡点。
“无论是何人,如果经不起世情冷暖。浮浮沉沉,怕是也品不到这此中浓
香。”乔思婉逐步地说。“贺兰公子出身持殊。历史崎岖。应是看惯了人间冷暖的,只是不晓得。为什么你会爱上那样一个不可一世、矛头毕露的女人”
贺兰图目光微动。唇角的狐度并未褪去。只添了些许玩弄的意味。“的柔宁,并不如此。是我是对世子很抱歉,因为世子和柔宁是自小订婚,因此柔宁经常跟着她母亲入府来探望燕王妃,我却对她动了情。”
“动了情?贺兰公子。你是在燕王府长大的。说出这种话。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乔思婉放下茶盅。发出一声轻笑。
贺兰图叹了口气:“我是一个私生子,并且一辈子见不得光,没有人看的起我。七岁的柔宁第一次见我。却主动和我说话。身子嫡亲手拨了莲子给我吃。她笑的那么温柔那么可爱。我长生永久也不会忘掉。因此。她是我的第一个同事。我连续把这种情绪放在心中。从未对任何人提起。乃至连柔宁都不晓得。我本以为世子虽然休弱多病。但终于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柔宁嫁给他以后。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江重君里头上看是个